墨言冷哼了一声:「气息?你难道不知道说到气息,还有哪个及得上大血儿和小血儿,你这样做根本就耽误了寻人的时机!」墨言说道最后一句已经声色俱厉!让墨年的心骤然咯登一下!自己确实疏忽了,论搜索,大血儿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身旁的大血儿此刻却是挺着胸膛站立了起来,那高昂着的头,摆动的尾巴,倒真的显得沾沾自喜的样子。
墨言缓了缓,道了句:「看你是无心之失,有心护主,也就罢了。我一回来就让大血儿下山了,奇怪的是大血儿是在山谷下发现了苏苏的踪迹,而且,和苏苏一起的男子,并不像宋鸠一样身上有蛇的气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或者有第三方势力介入了也不一定!」
墨年和流莲听了大喜。墨年连忙道:「主子,我马上和大血儿到山下循迹找去,只要不是宋鸠,那夫人的安全就要可靠得多了!」
墨言慢条斯理地吃着他的东西,喝着他的猴儿酒,道:「等你们回来再去找,估计苏苏这会可能被带得整个天下都跑遍了。我已经让齐棠下山去了,约莫这两日就会有消息!」随着冷哼了一声。
只听到几声蹬蹬的声音,虎恶熊凶两人已经跑了进来,看到墨言,竟然喜逐颜开:「大哥,寒姑娘送的东西好吃吧!」虎恶抢着道:「我们就知道,寒姑娘貌美如花,做的东西肯定也好吃。我看大哥这几日气色就相当不错!」熊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老子的词全让你给抢了我说什么?!
一边的墨年感慨不已:「人蠢真的是没药医!搞不清楚状况就乱拍马屁!」
流莲听了,怒气都涌上来了。原来就是这个王八蛋让寒珍月走了后门,不由地跑过去,那毒指甲毫不留情就戳了上去,一边骂道:「讨厌,我姐姐不在,你们居然联合了那个姓寒的来勾引我师傅!你们当真该死!」还好两人皮粗,这流莲的指甲愣没戳进去,倒也避免了中毒。
墨言缓缓地道:「你们既然对人家印象这么好,不如就挑个好日子,我给你们其中一个做做主,把人家寒姑娘娶上门可好!」
虎恶熊凶听了如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连忙道:「大哥,我们可绝无丝毫觊觎之心啊。苍天可鉴啊大哥,我们可都是为你着想!」
墨言随手拿了旁边的一条细柔的枝条,人跃身过去,只听得砰砰两声,两人身上都挨了两下抽。这两人,大冷天也还穿着短袖的衣裳,这会手臂上,那练就的刀枪不入的肉体居然多了两条白色的鞭痕,两个大男人居然在那哇哇喊疼。
墨言一闪身回到石头上做了下来,冷冷地道:「谁说我看上她了?我看上的女人现在给人掳走了!你们还如此折腾,存心给我难看是吧!」
两人同时一愣,破口大骂:「靠她奶奶的,我就说寒彩影那个老婆娘不可信,硬说她这个弟子是大哥你带回来的,很讨得大哥的欢心。」
随即又跟给人非礼似的气得团团转,抡着大拳头:「大哥,你的女人还有人敢动,是谁?老子抓到了把他的脖子捏起来,跟杀鸭似的放血,放完了晒成人干!大哥你受伤了,你一句话,我们两个马上杀下山去!」
墨言这回也轻笑了起来,道了句:「自有你们出手的机会,寒彩影那么喜欢给我做媒估计也是太闲了,你们就勉为其难跟她老人家耍一耍,让她没空来叨扰我?」
虎恶难得奸笑了一下:「大哥,你放心。嘿嘿,寒彩影这个老婆娘,俺明天就去把她家给推了,等她上茅厕的时候,嘿嘿,上到一半俺就把茅厕给推了,让大家一起来看她光溜溜的老屁股!」
熊凶见到大哥今天全一个人表现了,自是不甘示弱,阴森森地道:「大哥,这招咱们使多了,不好使了。我看鲁工的鲁录老头子对寒彩影那老婆娘颇有好感。上回那老婆娘想要一把龙头拐,鲁录那老家伙屁颠屁颠地第二日就送过去了,出来的时候我一看他那张老脸,就跟咱爹见了咱娘那样yin荡。我们找个时候把那两个老家伙给砸晕了,脱光了放一张床上。看她还有没有心思折腾别人!
墨年在一边听得直抽搐。难怪,难怪上山的时候萧沛见到他跟见了亲爹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这样折腾,就算他老人家,也要疯掉不可!」
墨言一边饶有兴趣地听一边吃东西,完了才慢条斯理地道:「这么下作的事情就别做了。回头去找找飞鹰那个老家伙,让他过去给他儿子提亲。就说,是我说的,以后她再来,只要大血儿闻得到她的气息,你们两个,」墨言脸色一肃。
虎恶熊凶狠狠抖了一下:「放心,放心,我们会跟拍苍蝇一样把她扫得远远的!」
墨年看着墨言,有点担忧地道:「主子,你的伤?」
墨言眼睛一暗:「不到一个时辰!」
墨年的心里一沉,都快一个月了主子能够免除噬心之苦的还只有一个小时!这六翼金蝉,不愧是上古异种,这样,要完全驱逐,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多少心力了!」
墨年略有担忧地道:「主子应该收到风声。天罚毒医一脉的几人已经秘密回到了萧国皇宫。一向与萧雪莲和宋鸠颇有联络,此刻得知你受伤颇重,怕是要替毒医一脉造势。自称一派!」
虎恶熊凶一听更是暴跳如雷:「他奶奶的几只瘦不拉几的猴子也敢跟大哥叫板,回头我就去那个什么劳什子皇宫把他给提回来!」
墨言眼睛一凝,轻轻地站起来,道了句:「这人啊,隐藏太深也不好,离我上次在天罚的出手,也有好多年了,大概都以为,过了这些年,他们长本事了,我倒是退化了。明天的这个时候,你们几个随我到萧国皇宫走一趟。还有,萧国皇室还有哪个子弟?」
墨年拱手道:「主子,惠亲王爷还留有一个幼子,今年刚好十七岁,师从古楚那个老头。」
墨言点点头,道了句:「也好,明天就叫他过去一趟,这萧国皇帝,换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语言中轻描淡写,就好像说着明天要请人过来家里吃顿便饭一样。墨言顿了顿,又道:「消息先别传到苏苏的父母那,省的他们担心!」
墨年低头道:「属下知道。他们一家这些天倒是回去了原来的镇子探望一些个亲戚朋友,还吩咐我告知夫人一声!」
墨言点点,轻轻道了句:「好久没有活动活动了!」说罢那充满爆发力的身子一跃,腾空而悬於瀑布之间,化掌成刀,那掌力竟然生生劈裂了瀑布,墨言悬空而立,平举的双手成一直线,那下流的瀑布却在这一直线中断裂开来,那诡异的流水,那竟未淋湿的银发,那卑睨天下的眼睛。却让潭边的四人打从心里感到敬畏,深深的敬畏。
墨年心里千回百转,主子变了。以往的主子向来谦和,但他给所有人的印象,只有一句,看不透。久而久之,狼子野心的人会选择忘记,这个看不透的人即使受伤,也不是可以任意挑衅的。挑衅了,就要付出万劫不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