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狄冰的娇喘声声声惹人心尖儿发颤。身上的薄纱已经被褪下了大半。小脸蛋微微后仰,更加契合了雷惊干在她胸口处的肆虐。
就在这情动之时,外头却骤然熙熙嚷嚷了起来。只听得门口使唤的丫鬟出声道:「程大人,殿下王妃已经歇息了,有事您明个儿才来吧!」
程里的声音带着焦虑,只听得他在门口喊道:「老奴特来禀报殿下,流姑娘失踪了!」
话音一落,原本还埋头苦干的雷惊干骤然抬起头来,猛地站起身子,连带身边的寒狄冰也被这瞬间的推力狠狠晃了一下,差点倒在床上。
雷惊干一连几步走到房间中间,沉声道:「进来!「
程里匆忙进门,垂头跪下,道:「老奴失职了,流姑娘在房间里莫名失踪了!」
雷惊干一脸的寒意,道:「细说!」程里点点头,道:「今夜老奴循例查看流姑娘的院子,发现屋内灯光已灭。老奴心下疑惑,便到门口喊叫了几声,无人应答,老奴无奈只得破门而入,发现屋内已经人去楼空!此人对山庄地势熟悉,而且,而且轻功之高,远在老奴之上!」
「难道那该死的墨言还此有后着。」雷惊干勃然大怒,「来人!」
一个将领模样的男子已经走了进来!「传言下去,雷虎营派出一半的人手,分赴四大城门,城门全部封锁,凡有可疑人马,全部截停待查!」那将领跪下领命,躬身出去。
雷惊干的脸色愈加的暗淡,看着程里,淡漠地道了句:「行规堂,自行领罚去!」
寒狄冰在里屋里听得心中打鼓。雷虎堂是经干隐匿的一支战力超强的卫队。如今,竟然为了寻得那小小流苏,便暴露在众多政敌的眼前。还有程里,若说谁与经干关系最为牢固,非这个从小看他长大的老人莫属。如今,竟然为了小小流苏,便在那刑具各异的行规堂中受罚。寒狄冰的心里,无端端开始忐忑起来!
如今的王府别院里,程里正跪在行归堂大厅里的刀席上,低垂着头。刀席,顾名思义,便是铺着碎刀片的蓆子。程里膝盖以下的小腿尽皆跪在刀席上,上身的力量全部集中在小腿之上,席上的刀片已经染红,这老人却一声不吭。
雷惊干早已坐在这行规堂中的正位上,脸沉如水,一眼也没望向一边跪着的程里。寒狄冰早已穿戴整齐,站在了他的身边,呐呐道:「经干,为何要如此大动干戈,程老,为了这件事情便遭此重罚,这如何说得过去,这!」
寒狄冰还未说完,雷惊干已经冷冷扫了她一眼,让她骤然心里一惊,也便抿口不语。
各城门已经有消息陆续传来,但都无丝毫眉目。天色已渐亮,四大城门的守卫将领已各有一位站在行规堂里。看着一边受罚的殿下的心腹,还有殿下那一脸的阴沉,个个心中都打着鼓。
雷惊干的声音缓缓传开:「城内也没有消息,城门口也一无所得,难不成,还能飞走不成?今夜里各大城门,难道就没有丝毫的异常?」
其中一个将领偷偷瞄了瞄寒狄冰的方向,又迅速低下了头。但就这个小动作却仍然让雷惊干注意到了。一手指向这个将领,喝道:「你,给我说,不得有丝毫隐瞒!」
那将领身子一挺,道:「昨夜里,有一辆马车离开南城门,车中坐有一名男子,还有一名车夫驾马。」
雷惊干怒极斥道:「混账东西,说好了封锁城门,怎的还能放人离开?!」
那将领一把跪下,道了句:「殿下息怒,这男子,这男子可是持有王妃的手令,说是有要事出城办理,城门将士,才不敢阻拦,赶紧放行!」
雷惊干缓缓转身,看向寒狄冰的眼神一片清冷,声音暗沉:「竟然是你?」
寒狄冰一脸的惊诧,心中翻起惊涛骇浪。她与程鸠说过,如果不幸事发,便直接除了那腹中的贱种,至於流苏,生死由天。可他居然还一意孤行,趁夜出城,又为何是南城门,南城门是通往秀国的方向。寒狄冰刹那间,竟然也呆住了,口中却自然道了出来:「不是我,这一切都是程鸠做的,我的令牌,原本就已经交与给他办事!」
雷惊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道:「程里,我给你个机会,戴功立罪,天罗地网,给我找到程鸠。南城门今天放行马车的将士,渎职全部斩首!把王妃带回清怡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院门一步!」
待到众人分开散去之时,雷惊干骤然坐在了椅子上,脸上一片挫败。没有想到,打伤了墨言,却难防家贼。苏儿,我一定会寻到你!你如今,又在何处!可雷惊干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分别,再见佳人之时,早已物是人非,另有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