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年微怔了下。

他没有想到老者竟然会知道这么多。

“所以你觉得这里是虚假的。”老者和乔年对视着，他好像可以看透一切，“你现在还觉得这是一个虚假的世界吗？”

“我——”

乔年怔得更厉害了，他其实有些说不上来。

“曾经也有这个世界的人，他发现这里是一本小说，他知道了自己的人生轨迹，那是他厌恶的。他也认为这里是虚假的，所以他很想要去往真实的世界，他渴望真实。”老者好似并不执着於乔年的回答，他在发现乔年有些冲疑后就继续开口了，“所以他找到了我，他开始寻找前往真实世界的办法，他也找到了，并且很快就能成功了。”

“那他成功了吗？”乔年问道。

“他没有。”老者却摇了摇头。

“为什么？”

“他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他问我，既然我也知道这是一个来源小说的世界，既然我也知道这里是虚假的，既然我知道怎么进入真实的世界，我为什么不选择前往真实的世界，为什么要一直留在这里。”老者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然后我就反问他，对他而言，究竟什么才是真实？”老者缓缓地道。

“什么是真实？”

“对，他当时说出来了自己的回答，但我觉得他现在应该已经改变了想法，他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了。”老者缓缓地说道。

老者说的话太虚无了，乔年有些听不明白。

他隐隐间知道老者口中的这个人就是他想找的那个人。

但乔年并不知道他和这个人之间会有什么样的关系。

“你该回去了。”可老者却不愿意多讲了，他语气温和地赶着客。

乔年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旋即恭敬地告别离开了。

他不知道的是，老者在他离开后突然叹了一口气。

他低声喃喃着，“因为他也喜欢上了一个人，他在追寻真实中接触到了一个真实世界里的人，他喜欢上了他，所以他把自己得来的新生的机会让给了那个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老者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好似变得更加沧桑了。

***

虽然乔年并不明白这些话的意思，但他还是把老者的这些话都记在了心里。

他走到经纪人所在的位置和经纪人汇合后 ，被经纪人带到了车里。

“年年，怎么感觉你有点儿心不在焉的？”经纪人有些担心地问道。

“有吗？”

“有啊！”经纪人肯定地点了点头，“年年你是不是有点儿累了啊，现在距离我们到录制地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你快趁着我们过去的这段时间内睡一觉，好好休息休息，调整一下状态。”

“我没事的。”

乔年本来已经开口拒绝了，但在经纪人的坚持和强烈要求下，乔年还是闭上眼小憩了一会儿。

等到到了录制地点后，经纪人便将乔年唤了起来，他嘱咐着，“年年，我们录的这个综艺是没有台本的，你录制的时候可一定要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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