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惊讶害怕,柳树恩却有些意外于她一语中的,挑眉道“正是孔大人。”
果然是孔震。
念浅安再次暗骂不该一时犯蠢,苦笑道“孔大人什么时候开始查我的是不是在我去了东郊庄子之后”
“原来念六姑娘心中有数。”柳树恩先是释然,后是疑惑,“孔大人不像是察觉了什么,倒像是对念六姑娘的私事很感兴趣。派出手下暗中盯着念六姑娘,除了当时同在东郊的桂仪和刘公子,还撞见过我那晚进庄子里见你。”
念浅安正感叹孔震行事风格不变,为了“保护”魏母而查她不奇怪,听到这里不由一愣,“你和孔大人的手下对上了”
“没有。”柳树恩摇头,勾唇嗤笑道“飞鱼卫行事惯会看菜下碟。孔大人的手下近不得我的身,摸不出我是什么来路,自然知难而退,并没有和我正面对上。要不是两厢正好撞上,我也不会察觉到是孔大人在查你。”
他看得出对方没有恶意,也深知飞鱼卫的惯常作风,便提醒道“你既然心中有数,想必对孔大人此举也有头绪。不管是不是因为送葬那天的事,你既然想打飞鱼卫和魏家的主意,还是避让着孔大人些好。”
念浅安暗道绝无下次,她就是想接近魏家人也不会再用那种蠢方法,偏无从解释,只得含糊道“知道了。只要他没查到你头上,早晚会收手。多半是上次我走岔路冲撞了魏家别业,他出于小心谨慎才查我,小误会罢了。”
一副很了解孔震为人行事的熟稔口吻。
柳树恩眉梢微挑,却见念浅安也挑了挑眉毛,忽然绽开的笑容略诡异,话茬接得贼顺,“这么巧啊我也让我奶兄暗中查过你呢柳公子。”
柳树恩一脸错愕,“几个意思”
哟
学她说话学得挺溜啊
念浅安一脸假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正事说完了,我们来说说私事。”
“什么私事”柳树恩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微红地避开念浅安的笑脸,紧绷的声线十分不自然,“我和念六姑娘之间能有什么私事六皇子什、什么都没和我提过。”
什么是指什么
她大喇喇告白并且坐等他答复的事么
真不知道的话干嘛她什么还没说就自露马脚
果然情商捉急。
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
念浅安呵呵,揣着手驾到桌面上,欣赏着柳树恩的窘态冷哼道“别急着脸红。我说的私事和我喜欢你无关。”
柳树恩闻言无法不脸红,连耳朵根都烧得红彤彤一片,猝不及防下一顿狂咳,下意识去抓茶吊子自给自足,倒满茶盏仰头就喝,然后真情实感地被呛到了。
他边掩着嘴咳嗽,边瞠目看杯底剩下的“茶水”,讶然看向念浅安,“怎么是酒”
念浅安翻着白眼抿茶盏,一脸无语道“怎么不能是酒我又没说我喝的是茶。”
柳树恩“”
好像每次他私下见她都没正经喝上什么好茶,上次是药,这次是酒。
柳树恩无奈失笑。
念浅安却不容他转移话题,晃了晃茶盏道“姑娘家喝的果酒罢了,你一大老爷儿们呛得跟真的似的。人一紧张,通常都会口干舌燥。心里有鬼,才会反应这么夸张。”
柳树恩笑意微敛,心下一跳再一叹,眼底竟泛起饶有兴致的异彩,他垂下眼睫,皱眉问,“我心里能有什么鬼”
“我信你心里没鬼才有鬼。”念浅安白眼翻上瘾,撑着手肘靠近柳树恩,咬牙切齿道“柳公子,我叫你一声小表舅,你敢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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