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行六,小名树恩。
这家还不是普通人家,而是皇家。
念浅安了然之余一脸问号突然一本正经的重新自我介绍是什么鬼操作
“柳树恩”对上她持续懵的脸忍不住笑,努力板起脸道“所以柳树恩是我,我是六皇子。二者没有差别。”
“你的意思是二者没有差别,所以我应该继续喜欢你”念浅安回过味来哦了一声,斜睨着他表示少年你脸皮也挺厚,“差别大了去了我喜欢的柳公子没家室没通房,你呢屋里有个十然,不久后还会多个正经皇子妾。”
她没说的是,她气的是明明好几次都是前脚见完楚延卿,后脚又见“柳树恩”,她却跟个傻子似的陪对方精分,如果不是她手握实锤,还不知得傻到猴年马月。
以前身为奸臣之女不自知,被魏家人瞒完又被楚延卿耍,偏两者都算不上恶意,她简直憋屈没处申,发作下邪火很应该,至少对身心健康有益。
念浅安无法诉说从前隐痛,哼哼着翘了翘小下巴,傲娇道“我都说过了,我觉得有差别就行了。你觉得没差别没用。我也早和你说过,我最反感的就是妾室通房之流。你又有通房又有妾室,我才不会继续喜欢你。”
“柳树恩”的神色由红转黑,沉默半晌也冷哼道“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不纳李四姑娘就是了。”
念浅安一愣,举起爪子表示先暂停一下,“打住。你这算是给我的答复你这话,是以愿意接受我之前的告白为大前提说的什么叫我介意的话你就不纳妾,你也喜欢我”
招架不住她连番直白表态的“柳树恩”“”
他要是能直喇喇地给予正面回应,早前也不会打着装糊涂装不知情的主意。
他唯一能肯定的是,对于念浅安突如其来的告白,其实惊大于喜。
二人将近十年不和,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从不曾真正了解过她,而他现在才发现她有很多面也很多变,他依旧摸不透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毫无把握,却不打算露怯,只得言简意赅道“我不知道。现在还不确定。”
这算什么鬼答复
念浅安呵呵,懒怠再问,只怒瞪“柳树恩”道“我介意不介意根本不重要。你不纳菲雪姐姐,是想逼死她不成”
说完顿觉心好累“劝”喜欢的人纳好闺蜜为妾,天下还有比这更虐身虐心的事吗混蛋
念浅安心里泪流地默默喝酒。
“柳树恩”脸色变幻。
他从小在宫里长大,越是见惯尔虞我诈,越是无法轻贱人命。
他只恨自己大意,没想过迁怒李菲雪,更没想过逼死李菲雪。
这似乎是个无解的糟糕话题。
他脱口说出不纳,其实也不是个妥当的好方法。
“柳树恩”暗暗深叹一口气,心下念头飞传,面上不动声色拦住豪饮的念浅安,挡着她的杯口不让她再喝,“果酒也会醉人,别再喝了。你可以气我不坦诚,但不能出尔反尔,更不该拿自己的心意赌气。”
他仿佛循循劝导,说到念浅安的心意却忍不住脸色红红,语气转轻低低道“我既然知道了你的心意,刚才又冒犯了你,自然会对你负责。有多少人能像公主和驸马那样我现在无法肯定地回应你,至少至少不讨厌你,以后也会对你好。”
这又算什么鬼话
念浅安拍开“柳树恩”的手,仰头继续喝,晃了晃茶盏道“借酒浇愁晓得不我失恋了,买个醉要你管。你别跟我来男女授受不亲那套,真要论起先后顺序,也应该是我对你负责。不过我不想负责,更不是出尔反尔,我这叫可甜可盐。”
对柳树恩甜,对楚延卿盐,没毛病
“柳树恩”无师自通地听懂了,然后脸色更黑了,“你这不叫可甜可盐,你这就叫出尔反尔。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我不讨厌你,你就追、追我。”
哟呵
跟她闹脾气耍赖
拿她说过的话堵她
枉费她自以为眼光好,看来等会回府有必要找吴老太医挂个眼科
念浅安边吐槽边自黑,一脸“纯情少年长本事了啊”的表情,挥挥爪子道“你想得倒美。你能变身,我怎么不能变心就算柳公子不讨厌我,我可没兴趣追六皇子。”
“柳树恩”没被绕晕,偏过脸凑过去,认真道“我此刻是柳树恩。”
念浅安哑然,“重点错。”
“柳树恩”被她捉摸不定的调调闹得没脾气,端起茶盏灌了两口酒,磕下茶盏一脸痛定思痛,“那我追你。”
念浅安险些呛到,“你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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