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问她,“你妈妈什么病啊?”

“癌症。”

“什么癌症?”周曼继续道。

宁渊抬头看他,一脸懵逼。

他还太小,还不懂癌症是一个统称,他只是听到他爸这么说。

周曼看着床上的女人,心里怜惜,她不是鴞远沟的,所以她姓宁不姓周,她的娘家不在这里,或者她早已经没了娘家,所以她只能躺在床上,饭都吃不好。

周曼有心想帮她,可是她自己的学费还是找别人凑的呢。

她只能在第二天的时候,做好饭,给宁渊送过来。

宁渊千恩万谢,一个劲儿的给她道谢。

周曼摇了摇头,回了家。

她也不知道她能帮宁渊多久,她收拾起书包,准备回学校了。

可是周父回来了,他看到周曼在收拾书包,就意识到她一定还有钱。

“你没有把钱都给你哥哥?!”

周曼慌道,“给了,这是我借的!”

“既然借了,为什么不给你哥哥!”

他刚刚在牌场上输了钱,输了一大笔钱,他怕自己的儿子因为自己娶不了媳妇,於是疯狂的想要将搞钱,想要把一切都变成钱。

他没有让周曼去上学,而是要求她把钱交出来。

周曼自是不愿意,最后在争抢中两人把钱撕成了碎片。

周曼嚎啕大哭,这下她是真没学费了,真的没法去上学了。

可周父则愈发恨她了。

恨她宁愿把钱撕了也不给他,他气的把周曼关了起来,坚持不给她任何去学校的机会。

周曼的学校是在镇上,她在班里的成绩不上不下,这种镇子每年都有几个学生会辍学。老师习以为常,也只以为她是今年辍学的一员,没有多想。

周曼错过了报到时间,错过了开学时间,至此,她彻底离开了她的学校。

而宁渊的母亲也终於没有熬过这个冬天,死在了二月的尾巴。

宁渊和宁容哭得很伤心。

被放出来的周曼来看了他们,摸了摸他们的脑袋。

她是来告别的,她还是打算再去城里,重新打工,重新赚钱,然后再想办法重新读她的高二。

只是她没有成功离开,因为宁渊的父亲周建恒看上了她。

他在牌局结束后,问周曼的父亲,“周先的彩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在准备呢。”

“那不如这样,我把周曼娶了,给你们彩礼,这样周先的彩礼不就有了吗?”

这要放平时,周曼的父亲不可能会答应。

他女儿年轻漂亮,又念过书,周建恒一个刚死了老婆的人,还带着两个拖油瓶,那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