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荷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世子,我家小姐从不舞刀弄枪,也不喜欢射箭。小姐身体虚弱,请世子还是不要让她折腾了。」
靖安王世子一愣,不由诧异地道:「怎么会?玉柔不是习练过箭术吗?」
「我……以前的确练过。」周玉柔脚步一顿,不得不开口解释道,「只是到上京后,总是生病,也就耽搁了。」
墨荷顿然露出惊讶之色,正要开口,却被周玉柔飞快打断。
「墨荷,我觉得好多了,我们回去吧。」
她说着,又转身在靖安王世子,淡道:「世子,我们就此别过吧,还是不要时常见面了。」
「玉柔……」
靖安王世子目送着佳人远去的身影,俊目之中满是惆怅。
登上从灵觉寺租赁而来的马车,墨荷不解地看着周玉柔:「小姐,奴婢看靖安王世子对你一往情深,为何你……」
她欲言又止。
「墨荷,不要多事。」周玉柔神色漠然地道,「我与靖安王世子,没有任何的关系,也不想和他扯上任何的关系。」
墨荷动了动唇,还是将话咽了回去,道了一声:「是,小姐。」
***
近日以来,苏琬发现团子似乎染上了一个不良的嗜好。
不知为何,团子最近总爱往砚台上凑,稍不加看管,就让墨水沾得浑身都是,还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团子这般调皮,苏琬也无法专心练字与绘画。
她握着团子的毛爪子,与它在汀兰水榭里玩耍。
却在这时,她看见苏玦便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二哥?」苏琬将团子抱到怀里,略有惊讶地问,「你怎么如此着急?」
「喵喵。」团子不高兴地冲他叫了一声。
苏玦满脸焦急地问:「琬琬,你近日可有见过明之?」
苏琬摇摇头道:「我这些天都留在府中,除了昨日去的那一趟灵觉寺,也没有出门。」一顿,她看向苏玦,疑惑地问,「程明之那书獃子怎么了?他又惹出什么事端来?」
苏玦道:「明之最近给程伯父留下一封书信,就离家出走了,说是要加入玄天卫,弃文从武。」他露出不解之色,微微皱眉,「我还以为是你与他说了什么,他受到刺激才……」
苏琬感到不可思议:「弃文从武?」
苏玦道:「科举在即,他却说要弃文从武,还要加入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玄天卫,他那个身手,进入了绝对是有去无回。程伯父看了他的修书后,也是气坏了,当即扬言要与他断绝关系。」
他在周围来回踱步,一脸急色。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也不和我说一声,真真是急坏人了。」
玄天卫?
听着名字,苏琬觉得耳熟。但瞧着苏玦一脸担忧之色,也不好多问,只是温言劝道:「二哥,你先别急,慢慢说。」
说着,她唤墨衣端来茶水,给他斟了一杯茶。
「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清楚是怎么回事。」苏玦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苏琬突然问:「二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苏玦颔首,道:「当然可以。不过,是什么问题?」
苏琬道:「你有心仪的姑娘吗?」
苏玦一噎,转头「噗」地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但还是被呛着了:「咳咳咳……」
苏琬没有理会他窘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接着问了下去:「你给心仪之人送礼,一般是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