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云缓,云煜总是爱答不理的,往往无视云缓直接过去了。
云缓以为今天同样是如此。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云煜居然一脸苍白的在云缓的面前停了下来:“小七?”
云缓觉得惊讶,他上下打量了云煜几眼:“五哥,你生病了?”
云煜目光复杂:“你刚刚去看谁了?”
“谁都没有看。”这件事情说出来就是个麻烦,云缓不想告诉云煜太多事情,“五哥,你来这边做什么?”
“我来骑马。”云煜道,“下午想出去转转。”
“这是储存草料的地方。”云缓怀疑云煜是不是发烧将脑子给烧坏了,不然一向聪明的他怎么可能走错路,“马棚在相反的反向。”
云煜转身朝着马棚的方向走去了。
他昨天和几个朋友花天酒地玩到了很晚,所以今天起床有点冲了。
有可能是昨天喝酒太多喝糊涂了,但云煜感觉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
在过去二十年里,云煜一直都觉得这个世界是围绕着他们凛王府转的,原来并非如此,这个世界或许是一本书,但主角绝对不是他们,他们只是对方夺权路上的障碍。
这样逍遥自在的生活,他们最多再享受七八年,之后会被流放到满是毒瘴的不毛之地,受尽一切苦楚。
云煜现在依旧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各种毒虫咬得溃烂红肿,他想离开那个可怕的地方,但是,在没有天子准许的情况下,他们所有人这辈子都无法离开。
而且,流放已经是一种恩赐了,有更多的人正承受着天子赐予的更痛苦的折磨。
坐在皇位的那个人,其实不能称作是人,而是一把淬了毒的兵器,是一个思维缜密又丧心病狂的疯子,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干着最残忍血腥的事情。
这个人现在就在某一间干草棚里,从权势滔天到坠入泥淖,正处於人生中的低谷。
云煜认真思考了一下。
此时太子连锋被忠心耿耿的下属安排了凛王府中,凛王府虽然危险,但皇帝的手伸不到这里,府上并没有皇帝的眼线。
只要太子连锋能在凛王府活下去,他便能安稳潜伏一段时间。
但是,连锋不知道的是,凛王府上的公子哥儿个个都是残忍贪玩之人,他被送到这里没有几天,便被二公子云永泰当成人肉靶子,差点被云永泰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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