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缓趴在公仪镝的胸口,为了不碰到对方的伤口,他只好小心翼翼的挣扎,声音略有几分委屈:“公仪,我想出去吃饭,你松开我。”
片刻之后,公仪镝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一向睡眠很浅且不需要太多的休息,大概天生精力充足,这么多年才能做出这么多的事情。
早在云缓苏醒前半个时辰,公仪镝就已经苏醒了。
但是,云缓涉世未深,素来简单好欺骗,欺负云缓本就是一件很令人愉悦的事情。
“云缓。”
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因为距离太近,他的声音又太磁性低沉,无端的让人觉着心口酥麻。
云缓单手按在公仪镝的胸口,挣扎着坐了起来:“嗯?”
公仪镝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被压到了,很痛。”
云缓担心公仪镝的伤势,赶紧去翻出药膏给他上药。
公仪镝痛感并不强烈,天生就不畏惧疼痛,大概天生冷血无情的人,对自己也会冷淡,受伤轻重都不在意。
云缓却很关心他的伤势,这次把剩下的血玉膏都用光了,认真细致的将公仪镝的伤口全部包扎好。
下人们陆陆续续的进来送水给他们梳洗。云缓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去,看到桌子上的早膳后,他的心情顿时好转许多。
餐桌上的食物果真都是云缓最喜欢的。
公仪镝饭量不大,只看着云缓优雅又迅速的吃完绿豆粥,再不紧不慢的吃完了一盘红豆饼,最后接过了下人递来的水晶虾饺。
云缓有点不好意思。
因为他的兄长从来不吃这么多食物,府上好像只有自己吃得最多。
为了自己的面子,云缓解释道:“我母妃说,吃得多代表我要长个子了。”
公仪镝唇角微微上扬:“确实是这样。”
云缓心情更好了。
除了他的母妃以外,这里也会有其他很好很理解他的人。
这边早膳还未用完,淡竹就从外面进来了:“小公子,二公子那边出了一些事情。”
云缓端了茶盏喝水:“父王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要惩罚他?”
“不是,凛王打猎没有回来,应该在外面扎营了。”淡竹看起来受了不少惊吓,脸色都变白了,“昨天晚上,二公子养的猎鹰、猎犬、豹子都被杀了,被血淋淋的放在他的卧室门口和窗边,据说他刚刚醒来看到这些差点被吓疯。”
云缓一口水没有咽下去,他瞬间被呛住了,剧烈的咳嗽起来。
公仪镝面无表情的把云缓拉到自己的身侧给他拍后背。
云缓不敢相信府上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是谁干的好事?”
云永泰在云缓的兄弟当中算得上狠心的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