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靖侯世子苏康年刚来凛州视察过一番,苏康年家里掌着兵权,亦是皇帝心腹,他与太子都在都城打过交道,即便太子隐姓埋名,也瞒不过苏康年的人马。

凛王同样不信。

凛王道:“就算太子活着,也该藏匿於东南或者江南吧?那边才是他的地盘。”

“谁知道呢?”黄治道,“凛州距离邬州那么近,我们过来看看,倘若真抓到太子,那可是大功一件。”

一旁冲冲不发言的柳御史道:“太子深不可测,党羽遍布各地,出现在任何地方都有可能,甚至有人怀疑太子这些时日一直都在皇宫里。你们可听过太子九印?”

云缓未曾听过这个什么九印,想听柳御史解释解释。

结果凛王点了点头:“这个自然知晓。”

其他人也都跟着点头。

然后柳御史就不解释了,任凭云缓抓心挠肺的猜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柳御史道:“太子神通广大,我们不得不防,所以这些时日才在凛州和邬州布下人马逮捕太子。”

一群人吃吃喝喝谈到了半夜。

云缓发现地位高还是有很大好处的,其中之一便是他不想喝酒,别人便不逼着他喝。

若是以前,凛王一定会横眉竖眼的训斥他“酒都不喝,你还能干什么”。现在么,其他人都在夸赞云缓“郡王滴酒不沾,真是君子之风”。

所以云缓只吃花生便吃饱了,他觉得自己都快吃成了一只仓鼠。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二更天了,云缓沐浴更衣后趴在了桌子上给王妃写信,其实没有什么好写的,只是鸡毛蒜皮说一下吃了什么,有什么好好念书之类的,好让王妃在外地也能放心。写完之后等纸晾干,云缓收到了信封里。

连锋把窗户关上。

入夏后其他人的房间里会用到冰盆降温,云缓房间构造本就冬暖夏凉,加上他比平常人更为怕冷,所以不用冰盆。

云缓身上本就是沁凉沁凉的。

白天从花知乐口中听说了不少东西,云缓现在明白一些事情,在见到连锋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他又觉得很冷,想抱一抱连锋取暖。

云缓又趴在了桌子上。

连锋走过来:“还不去睡觉?”

“腿抽筋了。”

连锋半跪在了云缓面前,一只手握住云缓的小腿,将他宽大的衣物往上卷了卷。

窍长的小腿被粗糙指腹摩抆过,连锋肤色比云缓的肤色稍深一些。

云缓实在雪白,小腿细腻得能按出青紫的印子来,脚踝处则多些很淡的绯色,乍看上去,连锋仿佛在握着一件很脆弱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