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皇帝做的那些事情引起了太多的家族不满。

原本对太子没有好感的家族,在皇帝的对比之下,无比希望太子还活着。

花知乐往云缓的肩膀上拍了拍:“无论上面坐的是太子还是皇帝,只要凛州还在,他们不大可能对凛王府做什么,但是——”

云缓偏头看向花知乐。

花知乐平日里嘻嘻哈哈颇不正经,今天突然很严肃的讲一些大道理,倒是让人觉着罕见。

“最近皇帝对你和你母妃太好了,就怕太子真的在世,以后他夺了权力,会对你和你母妃不利。”花知乐正色道,“俗话说得好,狡兔三窟,我觉着你可以像我们一样,私下里和一些与太子有关的家族往来,好为自己留一条退路。”

云缓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太子和皇帝对他而言都太遥远。政治上的这些事情,云缓完全没有精力参与其中。

他觉着自己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算了。

花知乐拍着云缓的肩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云缓比先前更消瘦了一些,面容更显苍白无血色。

明明云缓看起来很有精神的样子。

紧接着花知乐感觉到身上一凉,他回头一看,发现那名穿黑衣服的侍卫又以那种淡漠的目光在看自己。

花知乐瑟瑟发抖,终於忍不住问了:“你那个侍卫什么来历啊?他每天只保护你?有人敢伤害你们凛王府的人么?他这差事太清闲了吧?”

——不过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云缓咳嗽一声,他知道连锋听得见,忽然想调侃连锋:“还可以暖床。”

花知乐打量了云缓一番:“是你给他暖床还是他给你暖床?”

怎么花知乐觉得云缓更像是给人暖床的小美人?

云缓道:“当然给我。”

“好吧。”

花知乐不再揣测这些。

暖床么,花知乐刚刚虽调侃了一番,实际上还是当成是字面意义上的暖床,他一直都觉着在凛王的威压之下,没有人敢断袖。

而且云缓一直都身体不好,最近天气暖了,触碰到云缓手背的时候,能发觉他的手是冷的,没有太多温度。

云缓自己说的也是字面意义上的暖床。更深层次的事情,云缓完全没有机会了解,别说图册,凛王府连本相关的文字书都没有。

因此他一直都觉着男人和男人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就是互相帮一下忙,就像那天他误喝了紫英浆的场景。

花知乐待了片刻就要走人,离开之前他道:“你还记得李琅么?以前他目高於顶不和咱们几个来往的,那天向你道歉后,他居然愿意和咱们几个来往了。”

云缓点了点头。

花知乐嘀咕道:“总觉得很多事情都不同寻常,经不起细想,像要变天了似的。你如果同意,就把他加入我们,以后一起出去玩。对了,你那些小狼崽长大了也可找他家的配种,听说他也养了两只白色的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