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完对话之后,云缓把粽子手举起来:“你看它是不是很显眼?每个人看到之后是不是都想问一问缘故?”

连锋似笑非笑:“你敢拆下来,今晚继续。”

云缓拆纱布的手瞬间止住了。

昨天云缓答应了帮他,一定得将问题全部解决。

连锋不像云缓这样体弱,别说一刻锺,一个时辰都解决不了问题,云缓原以为很简单的事情,结果尤为漫长。

云缓的手相对於连锋显得很小,他这辈子他没有提过重物没有干过粗活,昨天着实劳累辛苦。

连锋把云缓的手裹上,不仅因为手心磨肿那点轻伤,而是因为担心他的手腕受损,固定的其实是手腕处,敷药后裹一上午,会让手腕恢复很多。

云缓左手拿筷子吃饭依旧很利索,只要是吃饭的事情,云缓都很积极。

连锋把他手裹起来,现在已经准备好了喂他吃饭。

只见云缓左手利落的拿筷子夹了一筷子肉丝笋片放在面前小碟子里,右手拇指和紧裹在纱布里的四指合着拿了一块红粮馒头。

连锋眯了眯眼睛。

他居然忘了云缓左手也会写字用筷子。

下午的时候云缓手上的纱布被拆了下来,他和连锋一起出了王府。

冷玉坊旁边有个客栈叫做富春楼,连锋说他母亲住在这里。

云缓道:“我是称呼伯母合适一些,还是称呼夫人合适一些?”

因为第一次见面,称呼伯母似乎有点自来熟,称呼夫人的话,以他和连锋的交情,又显得太生疏。

“她不会在意这些。”连锋道,“你觉着哪个顺口就称呼哪个。”

两人被店里的伙计带着进去里面的一个小院子,顺着长廊再到一处僻静的住所。

看到门外这些侍女,云缓有些惊讶,这些侍女个个身形高挑,且不苟言笑,见到云缓和连锋过来,所有人福了福身子,动作整齐划一。

进门之后,云缓见到了一名穿着青色深衣的妇人坐在上首,这名妇人的眉眼轮廓与连锋并不怎么相似,她五官更柔和一些,有些难以言喻的雍容华贵感。

云缓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对方给他的感觉就是华美大气的牡丹,或许姿色不是最鲜艳俏丽的,姿态却凌驾於众芳之上。

公仪皇后——现在众人都称她为太后,尽管皇帝还没有龙驭宾天。

太后一眼便看到了云缓。

连锋这么多年只有一群听从於他的下属,朋友倒是寥寥无几,先前听人说起的时候,她心里有些惊讶。

连锋点了点头:“母亲。”

“你被晒黑了好多。”太后道,“许久没有见到你,我既担心你的安危,又有许多话语同你讲。这是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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