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王妃没有在这里,云广陵担心陶侧妃又弄什么么蛾子算计云缓,关於云缓的安危,他必须放在心上。
花知乐这次比云广陵细心很多,他一眼就看出云缓不太正常。
花知乐转了转眼睛:“你头发怎么散开了?那么多小辫子,谁给你解开的?”
云缓:“……”
云缓:“扯得头皮太疼了,我自己解的。”
“我怎么觉得不疼?”花知乐道,“世子的头发整天都是这样也不疼。”
云缓看了看花知乐的头,再看看云广陵的头,斩钉截铁的道:“你们早就习惯了,而且,你们照镜子时没有发现么?由於你们天天把头发往后编扯,前面的头发都快秃了。”
云广陵脸色一黑。
这些天云广陵要和李轻舟那边打交道,出门的时候很少穿凛族服饰,但这几天是月阆节。
花知乐很在意外貌,他赶紧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头发还在,你别胡说八道啊。”
“你不信去照镜子,我大嫂那里肯定有镜子,你和大哥去找她的丫鬟借。”云缓现在只想开溜,“我该回去睡觉了。”
花知乐道:“你头发能解释清楚,你衣服呢?衣衫不整沾了一身草叶。”
花知乐这样一说,云广陵忍不住去看云缓的衣服。云缓衣物自然是整齐的,不像花知乐说的那样不堪,但衣物似乎被露水沾湿,后侧贴着脊背,些许草叶沾在后腰的衣带处。
云广陵本就是不拘小节的人,其他男人这样他会觉得正常。但这是云缓,云缓这几年来素来干干净净颇有风度,别说把衣服弄脏了,就连脚上穿的鞋子都是一尘不染,他手上的扇子、扇坠、腰带,玉佩,发冠,所有的一切都要搭配得恰到好处。
王妃家里那边的世家公子都在乎这些礼仪,她把云缓也养成了这样矜贵的习气。
云广陵知道月阆节会有许许多多的青年躲在草丛里做那种事情,他前些年也跟着风流过。只是没有想到云缓也会这样。
这一瞬间,云广陵把凛州城内所有数得上名字的贵族女孩子都数了一遍,实在想不清楚,会有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让云缓动心。
云缓待人一直都很温柔,只是他长得太漂亮了,就像天边遥不可及的月亮,似乎从来没有人想过谁会拥有云缓。
不管怎么去说,弟弟在感情方面开窍是一件好事,改日见了王妃,云广陵正好在王妃面前说道说道。
花知乐已经拉扯着云缓去篝火旁询问那个人是谁了。
云广陵一回头看到连锋。
连锋依旧面无表情。
云广陵与连锋年岁差不多,但他深知自己远远不如这位野心勃勃且极有手段的麒朝太子,这些时日每每见到连锋,云广陵都甘心俯首称臣,从来不敢正眼窥探天颜。
云广陵略有些不安的道:“陛下,今日父王口出狂言冒犯了您,望您不要为此生气。”
现在云广陵和凛王势同水火,凛王当时那一脚踢走了这些年的父慈子孝,他当然不会替凛王求情,不仅不会,甚至会希望对方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