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一旦夸起教主来简直没个止境,饶是淡定如云长流也被他弄的略略有些难为情:“……咳,好了,听我说。”
关无绝总算打住,笑道:“好好好,听您说啊。”
云长流一本正经:“无绝哪里都好。”
关无绝:“……”
温枫:“……”
温枫:“九、讨厌对方哪一点?”
两人异口同声:“没有。”
温枫:“十、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云长流:“很好。”
温枫有点意外:“哎呀,教主好直接。”
关无绝苦笑道:“对,以前教主曾对我说过,他说我性子太狠又太烈,容易伤人伤己,也就教主那般温柔包容又坚韧的性情才能养得起我。”
说着,护法顿了顿,却踌躇道:“可我……觉得我和教主并不……这该怎么说呢,教主待心上人过於柔软纯粹,我这种的,太容易刺伤他。其实若要我说,教主本该找个温柔热情、真诚坦率的良人共度余生……”
云长流坚定道:“你才好。本座只要你。二十五载过去,世间千万人中独独是你救我,还不够么?怎么如今还说这种话?”
温枫:“ 十一、您怎么称呼对方?”
关无绝:“小时候叫少主,后来叫教主啊。”
云长流:“阿苦,临儿,无绝,护法……”
温枫:“十二、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关无绝有些尴尬:“……还是叫无绝好。总之……别叫那个……咳,别叫临儿……”
云长流:“想听他唤我名字。”
关无绝一僵,连忙摆手:“这个不行不行!叫不出口……”
云长流:“小名也可。”
关无绝又好气又好笑:“更叫不出口!!”
……台下云孤雁似乎在暴躁跳脚嚷嚷什么“流儿只能本座和温环叫”然而被身旁的温环强行摁下去了。
温枫:“十三、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云长流速答:“红狐狸。嗯……狡猾又漂亮。”
关无绝却想了半天才开口:“白……猫?远瞧着很是清高俊美的模样,其实真养起来才知道小毛病可不少,不过养熟了就会冲你甩尾巴……撒娇蹭你,躺地上露肚皮……全无防备的模样……生气了会伸爪子挠一把,然后再……”
他也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越说嗓音越软,神情越飘,末了脸颊都烧起来,埋头往云长流怀里钻进去,“教主……”
温枫额头上青筋一跳,皮笑肉不笑:“……关护法……犯花痴请您结束之后对着教主犯,成么?”
温枫:“十四、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关无绝:“药血……咳咳咳咳!没没没有!!教主教主无绝什么都没说!”
云长流收回怒视护法的目光,开始认真地思索起来:“看他缺什么,想要什么。但凡护法要的,本座给的起的,都能给他。”
关无绝轻叹:“教主既然身为教主,总是不缺什么东西的。我……我实在没什么东西可赠,想想也只能送自己……”
台下花挽暴哭:“小护法你清醒清醒啊!别人的送自己是指在自己的【哔——】上涂满奶油再在【哔——】上紮好彩带然后主动【哔——】【哔——】【哔————】……这才叫送!自!己!不是叫您去卖血割肉啊啊啊!!”
台上的关无绝被消音消得一脸茫然:“什……么?”
萧东河头疼不已:“算了吧,四方护法不是一向误解很大么。”
温枫:“十五、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云长流:“不要礼物,护法肯安稳待在本座身边便是最好了。”
关无绝:“无绝也是同样,还请教主一生喜乐,长命百岁。”
温枫:“十六、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这问题一出,关无绝瞬间来了精神,抢答:“有!对待喜欢的人付出太多,收老教主的烂摊子也好,养小白眼儿狼也好,包括对我这个四方护法也好过头了……教主您这个样子太危险无绝说过多少次了!?就是改不过来!真是……”
云长流冷漠地打断护法:“有。本座也说了多少次了,叫你不许逞强,不许带伤涉险!身子都损成这样还不肯好生养着,成日里跟本座耍心机隐瞒,到时候撑不住昏在本座怀里还瞒得住么?”
关无绝听着听着就气不打一处来,转身怒瞪着云长流:“教主,属下在这再跟您说一遍,我这身伤是自己造的!碎骨鞭是我利用您逢春生发作,算计着您打下来的!跟您没关系,您能不能差不多别再往自己身上揽过错了?”
云长流也被惹火儿了:“你为本座受了这许多年的苦,怎么,本座想好生疼疼你补偿你都不行?还天天觉着没用了本座就不要你了,你拿我当什么人!”
对於这等司空见惯的情景,台下众人连带着台上的温枫都开始面露绝望之色:“完了,题目倒是答的很好,这下又开始吵起来了……”
温枫:“十七、您的毛病是?”
关无绝气还没消,咬了咬牙才说话:“……一意孤行,自以为是,不听劝,总让教主伤心。”
云长流已经很快地收敛了情绪:“常被下属说对待亲人爱人过於优柔,许是有些。以及……有时笨口拙舌,想说的话说不清楚。”
关无绝适时地补了一刀:“还有,不、认、路。”
温枫:“十八、对方的毛病是?”
关无绝冷笑:“你想看我们再吵一遍?”
温枫:“……过过过。”
温枫:“十九、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云长流看了关无绝一眼,淡淡道:“若说如今,本座只怕他再添伤病,损了根基。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关无绝则是深吸了口气:“唉,吵归吵,无绝又怎么会真因为教主做什么而不快……只是心疼您罢了。”
温枫:“二十、您做的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关无绝望天长叹,然后认命地开始掰着手指数:“找死?受伤?生病?隐瞒欺骗?也就这些了,都是关乎我自身的,其他的还真没有……教主真是太宠着我。”
云长流却想了想:“对,本座太宠他,若是为此耽搁了教内事务或乱了本座的作息,便会叫护法不快——不许反驳,前两日还发过脾气。”
关无绝:“……”
台下这回是金琳银琅发声:“对哦,上回教主为了陪护法把教务堆到晚上熬夜,护法发现之后气的差点没把那几份折子给撕了……”
温枫:“二十一、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云长流没听明白什么意思,目露疑惑之色。关护法镇定地答:“用那句话说: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
温枫:“二十二、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关无绝:“约会啊……初见的那木屋算么?”
温枫:“二十三、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关无绝闷声笑起来:“……觉得很……好玩儿……?这小少主太好欺负了……”
云长流颇为无奈地叹:“完全被他唬住了,紧张得很。”
温枫:“二十四、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云长流:“并无……”
关无绝向云长流使了个眼色,微笑着开口打断:“那回是少主第一次送我糖,我第一次送他桃花;我带他走回城,他还在后头以桃枝刻了痕迹,这进展不是很好么?”
温枫:“二十五、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关无绝:“小时候是在我的木屋,重逢后是在原先的长生阁如今的清绝居……都是教主来找我。”
云长流:“嗯。不过这段日子,护法在养心殿住的次数也愈加多起来了。”
——中场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除夕肝到深夜也要写到护法回来就是为了找个适合断章的地方今天码这个番外!!
其实这种相性百问类的番外应该正文完结之后再写的,但是作者比较佛又比较浪,实在忍不住想早点写,於是就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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