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一旁的丫鬟拿茶来蕙姐儿漱口。
还是洁华心软,忙笑着劝初华:“大姐姐也是过来人,岂能不知道三妹妹这会子是何等的饥渴交加?您便是要说她,好歹让人先弄点东西来她吃了再说不冲啊!”
初华正待再说,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初华与洁华对视一眼,都有些啼笑皆非,这新郎官儿也太猴儿急了罢?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们小妹妹生得这般美貌,连同为女人又是姐姐的她们尚且每每看得失了神,更何况新郎官儿呢?
因吩咐丫鬟去开门,同时飞快的低声叮嘱床上的蕙姐儿,“不要怕啊,只管把一切交给妹夫便是!”、“我们且先回去了,爹和母亲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后日回门时再见!”
姐儿俩叮嘱的话还没说完,却见竟不是赵允罡,而是庆王府的郡主,小名儿凝儿的赵允罡之妹同着丫鬟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精巧的食盒。
身为赵天朗与韩青瑶的女儿,凝儿自然也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球,若非与蕙姐儿差了好几岁,蕙姐儿因美貌而名扬京城时,她又尚在江南,姐儿俩十有**就该重现当年她们各自母亲被京城众人有志一同封为“京城双美”的盛况了,但饶是如此,庆王府的大门也已快被上门提亲的人踏平了。
凝儿却是为蕙姐儿送吃食来的,她打开食盒,先端出一碗燕窝粥,又拿出一叠俱做得只有拇指大小的细巧点心后,方笑道:“这燕窝粥是大哥吩咐我给蕙姐姐,不对,现在该叫嫂子了,燕窝粥是大哥吩咐我给嫂子送来的,点心则是娘吩咐我送来的,从早到晚的折腾了一整日了,嫂子必定饿了,快吃罢!”
凝儿与蕙姐儿姐妹三个都是惯熟的,如今见了面,自然半点也不生疏,先还一本正经的说着话儿,说着说着,却变了调,脸上的笑也变得促狭起来,“嫂子是不知道今日大哥吩咐了我多少次,惟恐我忘了给你送粥来,把你给饿坏了,他也不想想,难道就他这个夫君疼你,我这个表妹兼小姑子的就不疼你了?”
说得初华与洁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蕙姐儿因红着脸啐道:“看把你伶牙俐齿的,我只保佑着明儿得一个比你更伶牙俐齿的妹夫,让你无论如何说他不过,那才现在我眼里!”
这次红着脸跺脚不迭的换成了凝儿,“嫂子,你好坏,人家不依啦!”
引得初华与洁华越发笑个不住,心里却是放心不少,三妹妹的婆婆是母亲最好的姊妹,自来待三妹妹宛若亲生,妹夫又与她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想必是不会受任何委屈的。
当下姐儿俩又陪着蕙姐儿说笑了几句,因见有人送酒席来,便知道外面要散席,赵允罡很快要进来了,忙起身告辞,由凝儿亲自送了出去。
这里蕙姐儿方心跳加速的坐在床上,安心等候起赵允罡回来。
却等了好半晌,方等到一身酒味儿的赵允罡回来,一进来便连东西也顾不得吃,只管痴痴的望着蕙姐儿笑,那模样儿真是要多傻有多傻,却也说不出的可爱。
屋里众伺候之人都极有眼色,瞧得此状,屈膝行了个礼,鱼贯退了出去。
赵允罡却似无从察觉一般,仍痴痴的瞧着蕙姐儿,直瞧得她耳根都快红得滴出血来,到底忍不住小声嗔了一句:“你看什么呢!”他方回过了神来,忙上前两步便坐在了蕙姐儿身侧,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蕙儿,我终於娶到你了,你终於是我的了!我真高兴,这辈子从没似此刻这般高兴过!”低沉沙哑的声音里满满都是由衷的喜悦和满足。
赵允罡满心的爱着蕙姐儿,迫不及待的想娶她过门,时刻与她在一起再不分开,蕙姐儿又如何不是一样?闻得他话里的喜悦和满足,自己心下也是一阵满足,因反握了他的手,试探着主动靠到他肩上,也低声道:“我也好高兴,这辈子从没有过的高兴……”
温香软玉在怀,且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赵允罡很快便把持不住起来,但想着不能太急切,吓坏了怀中的可人儿,以免她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到底还是强忍住了,只将她的手举至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又低声道:“今儿个折腾了一整日,你累坏了罢?”试图以说话来不知不觉缓解蕙姐儿的紧张,只因他很清晰的感觉到了怀中人的僵硬。
蕙姐儿的确有些紧张,她就算跟赵允罡再熟悉,彼此再深深相爱,像此刻这样单独相处的时候毕竟还是头一遭,且今晚上会发生什么事,她也并非是一无所知,她虽然很乐於将自己交给赵允罡,但出於对异性本能的恐惧,她还是觉得有些无所适从,赵允罡能与她闲话一会儿,是再好不过了。
因软声答道:“还好啦,不是很累,就是凤冠有些重,肚子有些饿。你呢?我听说你去迎亲时,我爹让人为难你了,你没事儿罢?”
终归是自己的亲女婿,傅城恒就算心里再不爽赵允罡抢走自己的宝贝女儿,难道还真能让人将他打得半死不成?到时候只怕老婆大人与宝贝女儿都不会放过他!
是以赵允罡虽与永定公府一众府兵缠斗了那么久,其实并没受什么伤。但此情此景,他又怎么可能与蕙姐儿说实话?他巴不得她心疼他呢,她越心疼他,待会儿他为所欲为的可能性便越大。
因做出一脸的委屈之色,抽了一口气道:“方才你不说时我还不觉得,你这一说,我才觉着后腰疼得紧,也不知是不是伤着了骨头?之前一直忙着招呼客人,也没来得及先瞧瞧,”往后偏了几偏,沮丧道,“伤在哪里不好,偏伤在后面,我连想瞧瞧都做不到……”
果然话没说完,蕙姐儿已急道:“你哪里疼?我帮你瞧瞧,可别真伤了筋骨才好!爹也是,下手那么狠,看我后儿回门时怎么跟娘告他的状!”一边说,一边已顾不得害羞,撩起赵允罡的衣摆看了起来。
却见其上光光如也,根本没有半点受伤的迹象……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上了当受了骗。
只可惜为时已晚,赵允罡已顺势将她压在了身下,干燥火热的大手也已沿着她玲珑的曲线开始游移起来,顺着她的手臂肩膀锁骨慢慢的往下滑去,再自她的前襟里,滑到了她最圆润的地方,然后便开始有意无意的轻轻划动起来。
很快,蕙姐儿便觉得浑身燥热,意识也开始涣散起来,整个人就像是一根羽毛一样,轻轻飘到了半空上。
再然后,她听见赵允罡在她耳边低喃:“蕙儿别怕,很快就好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身下已是一阵尖锐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