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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爷自己说了下去:“他一家子居然都不在家,只剩一个看门的说出门访友去了,哪里就这么巧了?我看他分明为了躲我!”

杨文煦一怔,转头看了一眼兰宜。

兰宜不知道这事。

但不觉得意外。

是陆老爷能做出来的,只怕都没等流言散播,纪大嫂回去那时,他已经吩咐人收拾行装了。

杨文煦目中出现了疑惑。

他也觉得过於巧了。

纪大嫂前日还来报信,今日就一齐不见,像是早知事态有异。

说起来,他该问一问兰宜在山上时的详情,只是接连有事,到现在也没来得及问。

不能再耽搁了。

杨文煦下了决定,杨老爷再吵闹如“陆家应该给他补偿”、“应该将兰宜如何”诸语,杨文煦都不再理会,只退进了正房门内,将门一关。

杨老爷气得在门外又大呼小叫一阵,方被赶来的周姨奶奶劝走。

里外终於安静了下来。

“你见到了沂王?”

杨文煦眼神中涌着复杂的光芒,忽然问道。

这一问单刀直入,没有任何可回避的空间,兰宜也没有回避:“是。”

“怎么见的?”

“大嫂想攀沂王府门路,收买的仰天观道士指引我们去了沂王静室。”

杨文煦眼神变深,沁出猜疑:“然后呢?”

“撞上了沂王遇刺。我身子弱,让大嫂先逃走了。”

兰宜语气安然,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只不过,未必等同於真相。

杨文煦继续问:“沂王的人审问了你?”

“没有。”兰宜仍然如实作答,“他们关押了我,我没撑到审问,先晕了过去。醒来时,那位姓窦的太监说查到了我的身份,知道我与刺客无关,便放我走了。”

杨文煦的目光终於短暂移开,在屋里缓缓踱了数步。

听上去都没问题。

与纪大嫂报的信,与他的推测都能对上。

从本心来说,他也从未觉得他的妻子会有不贞之虞。

他说“相信”是认真的。

但也许,是身为男人的本能,令他总是想再确认一下,想进一步探知其中每个细节,这想法同时又会刺痛他,让他的话难以出口。

“外面忽然传开的谣言——”他顿住了脚步,问道,“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兰宜反问他,“我没出门,都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