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宜气又上来了,她还不喜欢听这个话呢。
她坐直了身子,道:“听王爷话的人已经够多了,不少我一个心死之人。”
沂王眯起眼,目光渐渐变得危险。
兰宜与他对视,强撑不退。她也没地方可躲,沂王真的要做什么,她难道躲得过去。
沂王向前走了一步,又一步,缓缓逼近。
兰宜心里的警惕也在调高,她知道她反抗不了,但她不会放弃反抗。
沂王走到了她跟前,他的身形极占优势,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带给兰宜压力。
兰宜被他抵在墙边,又为他所笼罩,他已经沐浴过,身上带着淡淡的皂角清香,与一点独属於他本身的男子气息,兰宜不情愿地发现,如他所说,她确实不讨厌,只是受不了他表露的侵占意味。
她手指不自觉微微蜷缩,沂王手掌垂下去,寻到她的手,握着抬起,再强迫性将她每根手指都扳直,然后,按到他自己的胸膛上去。
兰宜夺手不迭——却夺不回去。
沂王牢牢按着,眼帘半垂,打量在她脸上,过一会后,他泛起了得意的微笑。
“陆兰宜,”他含笑开口,“你说你的心已经死了?那你脸红什么?”
兰宜觉出来脸上的热意,但她既然看不见,就当然不肯承认:“我没有。”
沂王与她的距离本已极近,他又逼近了点,往她额上没梳好的一缕碎发上吹了口调戏意味十足的气:“你要不要摸摸你的心跳,或者,”他声音压低,变沉,“本王替你摸?——唔。”
他闷哼了一声,因为兰宜重重往他脚上踩了一脚。
不过,这个“重重”是相对兰宜而言,她使足了浑身力气,可室内穿的绣鞋,再重,也就那样吧。
兰宜踩完,再也无力抬头。
正好,她也不想看见他是什么脸色。
她的心确实是死了,但是,她自己也从没想到,她的身子……还活着。
作者有话说:
沂王(敞开衣襟)冷笑:你就是这样心死的?
兰宜:……
嗯,心死肾又没死,那当然可以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