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青点了点头:“好吧。”
太子府里这么多侍妾,叠青原本以为宁环终於有了用武之地,会把这些人打压得头都不敢抬。
没想到来了太子府之后,宁环的心思全在今天的早膳是什么,午膳是什么,晚膳是什么,花瓶里放些什么雅致,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眼下又想着制什么药。不管如何,现在宁环不摔打她们这些下人,对叠青来说是一件好事,而且宁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他们这些随身伺候的也能跟着尝到一些好的。
她拿了宁环给的银子,很快就去办了。
宁环用过早膳,等热水烧好,他又去洗了一个澡。
他总感觉这里洗澡的水有些涩,心里也不自觉的怀念家里从山上引来的泉水。
还没有和慕锦钰和离,宁环已经在想和离后住在哪里了。
昨天血迹渗透了衣物,大腿上都是干涸的血,抆净后恢复玉白,宁环披了衣服起来,在窗边把玩昨天从慕锦钰手中得来的短剑。
森然寒气从剑身上透出来,宁环吹了一根头发上去,头发瞬间断成了两半。叠青不在,另一个从定远侯府带来的嬷嬷给宁环送茶。
宁环看了她一眼。
这位李嬷嬷手很巧,人也老实本分,平时寡言少语,不是仗着年纪大就随意欺负小丫头的人。
他敲了敲桌子:“嬷嬷过来。”
李嬷嬷赶紧过来了:“小姐有什么吩咐?”
“按照我的身形,制作两套男装,这个月做出来。”宁环还是解释了两句,“这个月我会去商铺里看一看,着男装出行方便些。”
“是。”
宁环摆了摆手,让她下去了。
慕锦钰现在也回来了,他朝堂上自然憋了一肚子的气,居然有大臣参他平日放纵自己,导致身体空虚。
无论原因如何,太子身体孱弱都不是什么好事,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放大,他咳嗽一声,已经有人想到了他平日作风不正。
他虽然养伤了一段时间,朝中势力却不能真的放弃。
而且慕锦钰如今又娶了太子妃,太子妃还是冷冷清清目高於顶不给人半点好脸色的性格,成亲这些天,慕锦钰从来没有见他主动引诱。
这与宁环平日作风大相径庭。
别人不清楚,慕锦钰清楚得很,宁环是见个稍微有点权势的男人就惦记并暗搓搓的吸引注意力。
他眼下便怀疑宁环觉得自己即将被废了。
进门便看到宁环又在把玩这柄短剑,他似乎对兵器也有点兴趣,手指还凑了上去,这种举动十分危险,慕锦钰咳嗽了一声。
宁环突然抬头,手也没有收回,指尖瞬间被剑刃割破了,他开口道:“太子殿下为什么突然过来了?”
手指还在滴血,宁环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拿手帕抆了抆。抆了也无用,伤口不小,血会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