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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见过岳王一面,岳王的容貌和慕锦钰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在郎馥眼中,慕锦钰长得像金子,岳王长得像泥巴。

郎延和郎馥一走,慕锦钰就病了。宁环半天没有检查出来慕锦钰得的是什么病,有点像风寒,恹恹的躺在床上不起来。

他知道慕锦钰早年不善待自己,身上落下了病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犯了。宁环问了一下阿喜,阿喜一会儿说太子得的是相思病,一会儿说太子可能又疯了,宁环觉得阿喜倒像是疯了,他让下人煮了一些甘草泄心汤喂给慕锦钰。

慕锦钰清楚自己可能是心病,就想要宁环关怀关怀他。虽然知道让宁环一直担心很不道德,可他就想看到宁环心里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宁环亲自喂了慕锦钰两天汤药,对方病来得莫名其妙,还没有查出究竟是什么原因突然就病走了,走得也莫名其妙,很快就成了正常人。

宁环心里总有些不安。

吏部这边也在打点中,慕锦钰很久之前就在吏部安插了自己的下属,且一直在拉拢吏部官员。经过一番官员调动,一些官员从地方调来了京城,皇帝一些旧属被贬谪到了偏远的地方,六部都有太子的暗线,慕锦钰在兵部亦有了一席之地,他的地位也更加稳固了。

甚至皇帝一时之间都没有看出来,太子在朝中已经织了一张稀疏的大网,这张网还在变得更密,很快就能将他的皇位给圈住。

宁环察觉到原因是在三日后了,因为他发现慕锦钰没有打算给郎延活路,数月后郎延就算能够顺利离开京城,也会被慕锦钰埋伏在路上的凶恶下属给乱刀砍死。

既然郎延和杨泰有仇,杨泰党羽人员众多,无论杨泰到时候会不会出事,都会推到他和文国公府相关的人头上。

宁环也想和慕锦钰好好谈谈,他知道慕锦钰最大的病在心里,也可以是脑子脑子有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什么缘故就发作了。

虽然蟹还不够肥,太子府中已经在做了,今天晚上便做了蟹酿橙。特别大的一个橙子把顶部切去,内里的橙子肉全部挖了,少许汁液留在其中,蟹膏蟹肉将内部盈满,顶部盖子再盖上,最后再用酒和醋蒸熟。

慕锦钰知道宁环这边的东西比宫里的还精致,今晚天气不错,窗户全部打开,月色入了室内,宁环夹了蟹肉蘸醋蘸盐放在慕锦钰面前的盘子里:“太子病好些了么?”

其实已经无碍了。

慕锦钰道:“晚些时候你再检查一下。”

蟹肉里带着橙子的浓郁香气,入口的滋味鲜美。宁环喝了一口温热的黄酒,酒气氤氲得脸颊微红。

蟹肉性凉,宁环身子骨不佳,所以多喝了一些黄酒暖暖身子,沐浴过后酒意仍旧未消,慕锦钰处理公务,宁环慵懒枕在了他的腿上。

因为酒醉,宁环说话都闭着眼睛:“太子生病是不是为了引我注意?我从前只见小孩子这般。”

慕锦钰手中的笔一抖,一个墨点甩在了公文上:“胡说八道,孤才不是这种人。”

宁环突然握住他,脸颊靠近了些许:“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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