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井元化力气实在是太大了,顾诗拚尽全力,也就是在他的胸肌上挠出几道红印。

纽扣崩开散落到地上,发出阵阵轻响。井元化眼睛直直的盯着顾诗身上的绷带,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问道:“上面下面都有?你身上的物件可真是齐全。说吧,到底哪个是假的。”

顾诗使劲垫脚,生怕隔间地上不明液体,弄脏他的小黄鞋。那双黄色运动鞋,是他死前最后的体面。

听到井元化的问话,顾诗挣扎地道:“下面是假的,是充电的,你刚刚不是听到了吗。”

井元化都气笑了,他脑子嗡嗡的响。在气愤的同时,他还报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伸手一把抓下去,顾诗惊呼出声,眼睛红的更厉害了。

见小室友这个反应,井元化心凉了半截。好好的老婆啪的一下,没了。

他情绪起伏愈发的大,顾诗已经感觉到疼了。错失良鸡的恐惧感涌上心头,他抓住井元化手臂哆哆嗦嗦地道:“看吧我不疼,我都说了这个是假的。”

井元化垂眼看着顾诗,他的小室友疼得满头冷汗,还强撑着那是假的。井元化手上力度松了松,他冷笑一声,“假的?那我帮你把它拿下来?”

顾诗听完脸色惨白,憋了两秒锺,哭丧着脸道:“徒手摘下来吗?别吧,那也太血腥了。对不起,我错了,那个是真的。”

井元化一松手,顾诗直接跌倒在他怀里。等小室友喘匀气,井元化把他扶起来。凶狠的眼神像个锋利的刀子,从他脸上扫过,“下面是真的,那上面就是假的了?”

顾诗还试图挣扎,“下面是真的,上面也是真的,不信你试试看。”

井元化额头冒出青筋,“你耍我?”

想到那两个因为戏耍井元化,获得市医院长期单人房的男学生。又想到井元化沙包大的拳头,和立在寝室里带着陈年血污的棒球棍。

顾诗闭了闭眼睛,他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他定下心神,仰头认真地道:“你格局不要这么狭隘,万一我真的碰巧两个都有呢。又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强制要求每个公民只能从男女特征里挑一个长。我就是出生的时候贪心了点,你这么惊讶做什么。”

出於对系统产品的信任,顾诗挺起胸脯,拍拍绷带装腔作势道:“我真的长了,不信你自己试试看。”

他态度太过理直气壮,井元化都有点被他唬住了。下面还好说,都是男人大家都有。井元化人赃并获的时候,除了下意识比了一下大小外,也没想太多。

但上面不一样,绷带上面隐约能看到一条两侧挤压形成的缝隙。看上去就像是真的有点什么东西。井元化不好意思下手,他红着耳朵,眼睛也不自觉地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