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同回头看去,褚泽笙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茶几,站在茶几上对着头顶的吊灯念道:“此时月色甚好,我诗性大发,忍不住想要吟诗一曲!”
可能是酒喝得太多,酒精糊住脑子,麻.痹了智商。
褚泽笙对着安黄色的吊灯看了半晌,神色陶醉地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春江水暖鸭先知。知子莫若父,红掌拨清波。”
原本在被窝里抠手指头的顾诗,听到他的声音,立刻从被窝钻出来。
他鼓掌道:“好诗好诗,不愧是朕的状元郎。”
秦景同手一抖,不小心把矿泉水瓶弄掉地上。
顾诗继续道:“状元郎这首诗,描述了父亲宰杀大鹅,炖给儿子吃的田园生活景象。大鹅身上的部位很多,父亲却只煮鹅掌。就恰恰说明了父亲对儿子的了解,知道儿子最爱的便是鹅掌。而在水暖鸭先知,则暗示在大鹅下锅之前,还曾炖过一只鸭。有了大鹅为什么还要炖鸭子?其实这其中是浓浓的父爱。父爱无声,他把价格更贵的大鹅给了儿子,自己含泪吃了一只鸭。”
褚泽笙对他拱拱手,“知我者,诗诗也。”
说完他呆了呆,继续看向头顶的吊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来者不善。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发如雪,纷飞了离别。”
“好诗好诗!不愧是朕的状元郎!”
褚泽笙跟顾诗打完招呼,蹲在茶几上发了会呆,喃喃道:“我好像喝醉了,那两首诗好像不是我写的。是谁写的来着……”
顾诗歪头看他,“骆宾王,苏轼……苏轼轼…李白?完了,朕好像也醉了。”
作为三人里唯一一个清醒的人,秦景同有种在脑回路上,被队友孤立的感觉。
顾诗摇晃晃地下了床,他抓住秦景同的手臂,拽着他来到落地窗前。
他指着外面灯火通明的城市,朗声道:“皇后,你且看,目之所及都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日后你就是一国之后,要母仪天下,明白了么。”
他转头看向秦景同,余光扫到在后面看热闹的刘哥。
顾诗打了个酒嗝,指着刘哥含含糊糊地道:“大胆刁民!见到寡人还不下跪!”
他这边话音未落,那边褚泽笙扑通一声跪下,“草民褚泽笙,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景同表情有些麻木,他老婆和好兄弟在喝醉酒之后,就开了一个单独的交流频道。
他这个正常人,努力想加入,又怎么都理解不了他们的话。
他先把顾诗重新弄回床上,刘哥过去帮褚泽笙脱了弄脏的外套。
等老婆跟兄弟都躺到床上,秦景同对一直没有离开的刘哥道:“辛苦刘哥了,哥你先回去,我照顾他们就成。”
刘哥观察着秦景同的表情,用过来人的语气说道:“小秦,你刚加入这个圈子可能不懂。在没名气的时候,机会不会落到你头上,机会要靠自己争取。我给顾诗找到条门路,这机遇可不好抓。你让顾诗出去休息一晚,明早他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肯定会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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