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业康替宋玉章答道:“老五哪像你有这样多时间闲玩,伯年病了,我同青云一起去看他,青云说伯年想老五了,就叫上老五一块儿去了,你走得太快,要不然也能带上你。”
宋明昭心里淬了毒汁一般疼痒难忍,手掌捏着网球道:“是么,我同聂家的人没二哥亲近,碰了面也没什么好说的。”
宋业康素来不将这草包四弟放在眼里,宋明昭在马场上没给他留面子,他此时也就戳心戳肺地让宋明昭不舒服。
这是宋家兄弟之间惯常的作风,只不过宋明昭平素里无福消受罢了——谁都瞧不上他,连挤兑都懒得挤兑他。
宋业康又扭过脸,小声地同宋玉章说了两句话,内容没什么特别的,主要是做给宋明昭看。
宋明昭对於宋玉章的独占欲令宋业康觉得既可笑又幼稚。
废物一个,也有气性么?
宋业康潇洒离去,留下宋明昭捏着个网球死死地盯着宋玉章,宋玉章冲他微微笑了笑,宋明昭即将网球和球拍一起扔在了草坪上转身就走,宋玉章忙追了过去拉他的手。
“四哥。”
宋明昭甩开手,边走边脱手套,将手套直接扔在了地上,宋玉章跟在他后头捡。
宋明昭一路“咚咚咚”地跑上楼,宋玉章便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一路追随到宋明昭的门内,他一进门,人就被宋明昭缠住了。
宋明昭今日又是骑马又是打球,在太阳底下不间断地晒了许久,此时正是热气腾腾头脸发烫地往宋玉章脖子里钻。
“四哥……”
宋玉章反手搂住宋明昭的腰,柔声道:“二哥同你开玩笑的,生气了么?”
宋明昭嗅了宋玉章身上的味道,气得已连表面笑容也做不出了,他愤愤道:“你忙,我不闹你,你呢,得了空宁愿去看闲人也不回家看我!”
“不是这么回事,你不也听二哥说了嘛?是他和青云姐姐叫了我……”
宋明昭抬起脸,脸色比病了的聂伯年还要嫣红难看,“那你为什么不叫我也一块去!”
宋玉章双手垂坠着,都被宋明昭捆抱在了怀里,像一株清冽干净的花束,他笑了笑,道:“你不是说你同聂家的人没什么好说的吗?”
宋明昭被他调侃得更生气了,但这生气与方才对宋业康的生气却是不同,他生宋玉章的气,便想闹他咬他在他身上打滚,他生宋业康的气时,便只想给宋业康一脚。
宋明昭隔着衬衣咬了宋玉章的肩膀,他咬得不重,是很有分寸的撒娇泄愤,宋玉章被他咬了两口后,回抱住他。
宋玉章的拥抱带着很温柔的力道,同立即就令宋明昭啃噬的动作停了下来,宋明昭侧过脸,看着他沉静的侧脸,低喃道:“小玉……”
宋玉章轻抚他的背脊。
宋明昭酷爱运动,拥有着很健康的身体,背脊上一排笔直的大骨头,肌肉结实而富有弹性,像一匹小野马,有野马般的可爱活泼,亦有野马般的小脾气。
宋玉章将他当作一道唾手可得的小小甜品,浅尝辄止地聊慰这正经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