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觉着自己像是个找到了钥匙,却发现锁心被灌死的窃贼,抓心挠肝地难受,却又是无计可施,有些压力的烦躁。
人有了压力,便想要发泄。
发泄的渠道也无外乎那几个。
宋玉章离开银行,原本想要再去一次维也纳,想着想着犹犹豫豫之后还是没去,将车停靠在了路边,宋玉章点了烟慢慢吸了,因坐得有些累,便调整了下坐姿,人一扭,就觉得不对劲了。
一些似乎早已忘却的记忆忽而又在他脑中死而复生,闪现出几个零碎片段,皆是不堪入目叫人脸色发青的。
宋玉章眉头微皱,将车辆调头,果断地又回向了维也纳。
今时不同往日,宋玉章再进维也纳,立即得到了热烈的欢迎,这欢迎不止是冲着他的脸,更是冲着他的身份,维也纳的经理很热情地招待他坐下,人一溜烟地不见了,片刻之后又回来了,串糖葫芦一般带来几个相貌清秀的男孩子。
宋玉章人都未坐稳,正在整理衣角,见经理这笑靥如花的架势以及他身侧那些面红耳赤的男孩子时,他几乎是有些想拔腿就走了。
这叫什么事!
他又不是来嫖的!
“宋五爷,这些孩子可都是刚来的,虽说比不上那小白楼的角,但胜在新鲜啊,没有超过十九的,您瞧瞧,”经理拉了个穿着服务生衣服的男孩子上前,“这孩子今年十八,可懂事了,身上那是一点疤都没有。”
宋玉章一眼不看,轻摆了摆手。
经理心领神会,叫那几个服务生的打扮的男孩子离开,拉住最后一个吩咐了几句。
“五爷,真对不住,我会错意了。”经理赔笑道。
宋玉章没摆脸色,低声道:“我这里不必招待。”
“那怎么成……哎,来了……”
经理喜气洋洋地一招手,又是招来了一堆女孩子。
宋玉章面上一阵青一阵红,是真想走了!
他虽然风流多情,但是毕生都未曾当过嫖客!
宋玉章直接站起了身。
“哎,五爷,”经理听过他一万买一夜的风流事迹,怎么能轻易放过这头金光灿灿的大肥羊,忙道,“您这是怎么了,别急着走啊,您想要什么样的您说,只要您说,我一定能给您找着合适满意的。”
宋玉章听了他的话,脸上连表面的风度都险些难以维持,他面色微冷,正要说话时,身后传来一声爽朗粗犷的音调。
“滚你妈的张老四,带些什么人来,你妈的X,看看他们那样,是小宋少爷嫖他们,还是他们嫖小宋少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