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局长,您掌管运输局这么些年,照理说应当是孟家百般巴结您才是,怎么反倒是您如今要处处受孟家的掣肘呢,廖局长,恕我多嘴问一句,这海洲的运输到底是孟家说了算,还是您说了算?”
这话简直戳到了廖天东的心窝子,他面上肌肉发抖,咬牙切齿地不说话。
“当然,我相信廖局长也是不得已的,两百万美金可不是小数目,这还是光存在我们银行的……”
“但是廖局长您有没有想过这两百万真是您的吗?真的,就由您做主吗?”
廖天东想起那个向他施压的电话,面色不由更加难看。
宋玉章简直字字珠玑,将他的那些心思全点出来了。
“孟家之所以如此对您不尊重,归根结底还是海洲的运输全掐在了海运手里,如果您愿意动动手,将修建铁路的方案一推……廖局长,到时候巴结您的人太多,您可千万别忘了我这一点小小注资才是。”
宋玉章收了剑,“锵”地一声将长剑入鞘,双手捧剑递到了廖天东面前,“宝剑赠英雄,廖局长,为了海洲的发展,请您慎重考虑,为咱们海洲修建一条铁路吧。”
廖天东没有接剑,面色语气都不复愤怒,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压低了声音道:“孟家不好得罪。”
虽然这话说得窝囊,但没办法,不得不说,不是没起过心思,但是孟家——千言万语就是四个字,不好得罪。
宋玉章挑了挑眉,压低了声音,自信道:“您放心,我与聂家都站在您这一边。”
廖天东斜斜地看了他一眼,“我凭什么信你?聂家在海洲可是一直都保持着中立。”
宋玉章道:“三天之内,我会设宴邀请聂先生同廖局长,到时宴上详谈,还请廖局长您赏光。”
廖天东手压在大腿上,用力按着,最终下定决心道:“那就三天后再说!”
他站起身,宋玉章将剑往前一送,被廖天东挡了,“你先留着。”
回去之后,廖天东正心思烦乱,未料孟庭静竟亲自上门,上门之后便是爆了个惊天大消息给他,廖天东顿时犹如五雷轰顶,他不动声色道:“好好,多谢孟老板。”
等孟庭静走后,他百般踌躇,最后决定静观其变,看第二天的情况再说。
派出去的人不到中午便回来了。
“不好了廖局长,宋家银行忽然闭市了。”
廖天东正在抽烟,闻言,手中的烟便掉了下去,差点烫了自己的蛋,他手忙脚乱地掸了裤子,气急败坏道:“他妈的敢耍我!”
他平复了下呼吸,指着人道:“去宋家银行给我守着,明天银行一开门……算了,明天我自己去,你到时候多带些人过去,务必要把钱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