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不知道啊……”
来车的司机也是二十三师的,宋玉章坐定了,才发觉前头的车也停了。
“您别下车,”司机道,“像是有情况。”
前头车上已经跳下来几个人,似是正在弯腰检查车辆。
“像是车胎爆了。”
柳初挣扎着坐了起来,“车胎爆了?你们这车这么不经造?”
“这土路不好走,兴许是扎了钉……”
司机头一歪,脑袋砸在了左侧的车玻璃上,“嘭”的一声,血浆和脑浆一齐溅了出来。
柳初愣了一秒,立即将宋玉章按倒了。
二十三师的人也反应了过来,大喊道:“有埋伏!”
宋玉章和柳初躲在车椅下方,外头随即响起了激烈密集的子弹声,子弹打在车上“嘭嘭”作响,宋玉章闭着眼睛将柳初抱得死紧,心中不禁升腾起强烈的紧张:这是怎么回事?!
二十三师的人也懵了,他们常年在关图当土皇帝,从来无人敢冒犯,竟然还有人敢冲他们的军车开枪?不要命了吗?!
“他妈的,我们是二十三师的,谁他妈不想活了!”
二十三师的人躲在车后大声吼道。
子弹从林子里射出,像是雨点一般疯狂地射击,二十三师的人很快就觉察出了不对劲——他们不朝宋玉章那辆车开枪。
“你妈的,有话好说,要多少钱,咱都有得商量!”
秉持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二十三师的人面对着这显然有备而来的袭击举了白旗。
果然,枪声停了。
“把枪都扔了——”
林子里传来一声大吼。
“行长,这什么意思?”柳初压低了声音道。
宋玉章心脏随着肺腑中的痒意一点点加快了速度,他没回答柳初,只是悄悄地将枪攥在了手里。
二十三师的人没扔枪,“兄弟,哪个山头的?”
“黑云山!”
“当家的是谁?”
“赵天龙!”
“好——”
两边互相报了名姓,那就是不要性命,花钱平事了。
二十三师的人把枪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