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冕掐着宋玉章的脖子将他按到了床上。
宋玉章手腕上的口子很浅,流了一点血全抹到了傅冕身上,他仰着脸去亲傅冕的嘴,傅冕闪躲了两下,俯身自己堵住了宋玉章的嘴。
“阿冕,让我看一眼……就一眼……”
“闭嘴。”
傅冕捂住了宋玉章的嘴。
宋玉章半合着眼,眼中眸光飘摇,是一种认命般的温驯。
两人大战了一场,傅冕披上衣服就要走,宋玉章从背后抱住他不让他走。
“放手。”
宋玉章抱着他,将受了伤的手腕向上翻了,“疼。”
“自作孽不可活,”傅冕扒开了他的手,“自己疼着吧。”
门被用力甩上,然后落锁,宋玉章将受了伤的手腕舔了舔。
又过了大约十来分锺,有仆从来送水了。
送水的仆从又聋又哑,据说还是个半瞎子,看不清人的样子,仆从们放下热水,又在桌面放下了一盒药粉后便出去了。
宋玉章将那盒药粉拿过来闻了闻,用手指甲盖抠出来一点吃进了嘴里,嘴上顿时感到一股清凉的麻意。
傅冕去狠狠收拾了宋晋成一顿。
爆炸案全然出乎他的意料。
他一直以为宋晋成要炸药是为了弄死孟庭静。
虽然当时他并不知道孟庭静同宋玉章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但孟庭静如果死了,海洲一定会乱,乱则生变,对他的计划大有好处。
他没想到宋晋成连宋玉章一起炸了。
如果宋玉章死了……傅冕不敢继续再往下想,那会令他五内俱焚。
将一根鞭子打断之后,傅冕摔了鞭子,微拉了领子转身离开,有人过来,给他送上了海洲的报纸。
傅冕迅速浏览之后,面上便扬起了笑意。
海洲的报纸正在铺天盖地地登载宋玉章的死讯。
上头配的照片是孟家姐弟在车内黯然神伤的侧影还有宋玉章的那口棺材。
傅冕拿了报纸回了小院,很愉快地向宋玉章宣布了他的死讯。
“你看,这就是你的棺材,”傅冕点了点上头的照片,“看上去样式真不错,以后你死了,我也给你订个一样的,怎么样?”
宋玉章的目光落在另一张照片上。
傅冕饶有兴致地也跟着看了过去。
照片里孟庭静是侧脸,俊秀极了,虽然是黑白照片,也显出清贵浓郁的世家气息,面孔上的表情很冷,亦很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