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王师爷来了,怎么没见到人?」
萧氏好奇问了一句。
下人告诉她,王师爷登门。
她吩咐下人,请王师爷到书房见面说话。
结果一转眼地功夫,下人又告诉她,王师爷被轰了出去。
弄得萧氏一愣一愣的。
「王师爷没得罪你吧?你怎么将人轰了出去?」
燕云歌理所当然地说道:「王师爷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上门,开口就说有要紧事告诉女儿。我一想,不对劲啊!既然是要紧事,还是事关燕家名声和利益,他不找母亲却来找我,定没安好心。女儿听也不听,直接堵住他的嘴,不许他说一个字,叫人把他轰了出去。」
萧氏闻言,哭笑不得。
不知该感慨闺女敏锐如此,还是该替王师爷掬一把同情泪。
干什么不好,偏要去招惹云歌,踢到铁板了吧!
萧氏问道:「这么说,你也不知道他为了何事登门?」
燕云歌连连点头,「女儿根本没给他机会,不等他说出一个字,就将他嘴巴堵上。」
萧氏依旧想笑,在内心偷偷笑了两声,轻咳道:「王师爷一大把年纪,委屈他了。这样吧,我安排人去看看他,可别将他老人家气出好歹来。」
「母亲不担心他胡说八道吗?」
萧氏笑道:「你都把他赶了出去,他那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分寸。」
……
王师爷伤心啊!
今儿太委屈!
想哭!
却又哭不出来!
实在是,太丢人。
被人轰出县主府,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故此,他不肯声张。
哎,怎么就这么难啊!
燕云歌怎么就能不按牌理出牌?
难怪杜先生一再提点他,不可和四姑娘直接硬来,要迂回着来。
他悔不当初,悔不听杜先生的话。
正在他伤心难过的时候,下人禀报,县主娘娘派了一位管事来看望他。
王师爷立马就打起了精神。
可是,紧接着,他就明白过来,看望是真,敲打也是真。
他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县主娘娘身上。
叹了一声……
罢了,罢了,公子的麻烦事,还是老夫亲自出面解决吧。
……
凌长峰一觉醒来,就听说燕云权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都下不了床。
他愣了一下,紧接着又笑了起来。
还玩这种伎俩?
呵呵!
凌长峰咬咬牙,打算亲自登门看望燕云权。
结果却吃了闭门羹,连燕云权的影子都没见到。
王师爷接待他,一个劲地诉苦。
「大夫说,我家公子吃坏了肚子,又喝了凉水,上吐下泻,连床都下不来。大夫还担心会传染,特意嘱咐,一定要隔离开,不能让人探望公子。哎……请凌公子见谅,等我家公子病养好,一定登门道谢。」
凌长峰说道:「我不惧传染,让我见见云权兄。昨儿一起喝酒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今儿怎么就病了。即便要传染,估摸着本公子已经被传染上。」
「不行,不行!万万不可啊!凌公子何等身份,岂能以身涉险。」
王师爷阻扰,不肯让凌长峰同燕云权见面。
凌长峰大怒,直言问道:「是不是云权兄对我有所不满,所以特意找这个借口不肯见本公子?」
「凌公子误会!我家公子上吐下泻一晚上,这会早就睡了过去。他根本不知道凌公子登门拜访的消息。」
「好啊,你这老……你,你竟然越俎代庖,替你家公子做主。我这就要见云权兄。」
他要硬闯。
王师爷唬了一跳,心头发狠,当即下令,「拦住他!不许他打扰公子。当心被传染。」
下人七手八脚,总算拦住了试图硬闯的凌长峰。
凌长峰气得眉眼都扭曲了。
「好好好……你们……你告诉燕云权,我改日再来看望他。」
他气呼呼走了。
王师爷抆抆额头上的冷汗,可把他吓了一跳。
凌长峰这厮,特么地,就不是个东西。
王师爷来到后院。
燕云权正喝着汤药,一脸苍白憔悴,的确是病了,并非骗人。
他问王师爷,「凌长峰打发走了吗?」
王师爷点头,「他想硬闯,幸好被老夫拦住。公子暂且不用担心。」
燕云权蹙眉,「他竟然想要硬闯,果然没安好心。」
王师爷郑重问道:「公子可有想好,到底要怎么做?」
燕云权咬咬牙,「这个时候写信给父亲问主意,肯定来不及。你说,不如我给长治兄写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