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复京畿,指日可待!」
「打完司马斗,接下来就是打乌恒,替皇帝报仇,替朝廷收复河山。」
「不出两年,朝廷就可以班师回京城,完成德宗皇帝的心愿。」
「威武!」
「壮哉!」
……
燕守战气得拿着利剑在桌面上乱砍。
「刘章贼子,本侯和他势不两立。竟然妄想独吞司马斗,他凭什么?」
他是越想越气,一脚踢翻了书桌。
杜先生连忙劝道:「侯爷息怒!凉州刺史刘章,病体刚刚痊癒,就急着带兵出征,收复京畿。此举动,得到天下人称赞,甚至连新皇都下了一道旨意,夸刘章忠君体国,乃是朝廷栋梁。侯爷如果和刘章对着干,等於是陷自已於不仁不义啊!」
啊啊啊……
燕守战都要气死了。
他感慨道:「本侯时常懊恼自己不够阴险狡诈,以至於每每错过机会,让刘章那厮占了便宜,还得了名声。刘章奸诈小人,该死!」
杜先生心塞。
听听侯爷说的话,那是人话吗?
什么叫做「时常懊恼自己不够阴险狡诈?」,还要如何阴险狡诈啊?
杜先生小声说道:「侯爷现在要做的事,不是和刘章对着干,而是设法联络石温,联络崔大人,大家一起策应攻打司马斗。有好处的事情,自然要分润。不能事事都让凉州兵马占了便宜。」
燕守战连连点头,「此言有理。给石温去信,八百里加急,问他可否愿意同本侯一同出兵,抢先拿下司马斗。」
「老夫这就写信。」
……
因凉州刺史刘章的举动,天下风云雷动。
建州亦不太平。
建州一府邸,安都侯萧成业一脸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
德宗太宁帝过世,皇位落在了萧成文手中,他是吃了一肚子的醋,羡慕得双眼发红。
未免被人看出端倪,办完德宗太宁帝的丧事后,他就没出过府。
别人不了解萧成文,他了解。
那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他要是露了痕迹,萧成文定不会饶他。
可是……
他心有不甘啊!
为什么是萧成文继承皇位?
凭什么是萧成文继承皇位?
一个病秧子,就算养好了身体,也非长寿之相。
他是英宗永泰帝的长子,他的生母是永泰帝的原配正妻,虽然没被册封为皇后,却也不能否认他的嫡长子身份。
为什么就不能把皇位传给他?
他哪里比萧成文差?
他嫉妒啊!
嫉妒得表情都扭曲了。
最近他又收到一封信,心里头蠢蠢欲动,各种想法念头全都钻了出来。
以至於,每天他又是激动兴奋,又是焦躁不安。
整个人都快被折磨得疯癫。
李娉婷端着养生汤进来,放在桌上,「侯爷喝一晚养生汤。这些日子,你太过煎熬,恐水土不服,得用心调养才行。」
萧成业不耐烦,「我没有水土不服,不喝!你拿走吧!」
李娉婷没有动,反而坐下来,「侯爷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
萧成业双目通红,他已经熬了好长一段时间。
「现在连我在想些什么,你也要管吗?你这个泼妇!」
李娉婷面色微动,「如果侯爷在想一些危险的事情,为了全家人的性命着想,我当然要管。」
萧成业冷哼一声,压低声音,「危险也意味着机遇。我想离开建州,这地方太让人气闷,你可愿意随我一同离开。」
李娉婷蹙眉,「侯爷想去哪里?」
「别管去哪里,总之我不想继续留在建州。你到底愿不愿意随我一同离开?」
李娉婷斟酌着说道:「这么大的事情,你让我想一想,好吗?全家才刚刚在建州安顿下来,马上又要离开,大家心里头肯定有怨言。外面兵荒马乱,我们又没有足够的兵力护卫,离开建州,恐怕不容易。」
萧成业一脸不耐烦,「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罢了,罢了,你既然不乐意,就当我没说过。」
李娉婷尴尬一笑,提醒道:「侯爷赶紧将养生汤趁热喝了。」
萧成业摆手,打发她。
李娉婷走出书房,叮嘱看门的小厮,「看好侯爷。他若是有任何异常举动,记得及时禀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