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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团聚值得庆祝,苏九重就成了几人重点关注的对象。
秦云盏是眼巴巴盼着苏九重醒过来,师徒三人好一起回箫下隐居。
然而过了一天一夜,苏九重还是没有任何要醒转的迹象。
“那鱿怪的毒真的不要紧吗?”秦云盏不免忧心忡忡,“我们会不会错过了什么黄金救治期,真的不需要再去找别的解药什么的?”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凤襄坐在桌边摇扇子,他那把名为“无常”的象牙乌木扇摇起来凉风自成,“叫做,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秦云盏盯着他看了两秒,猛地扭头又去看苏九重,匪夷所思道:
“你说我师尊明知道我和师兄在旁边等的心急如焚却还装睡。”
“你没发现他连鼾都不打了么?”凤襄抬了抬下颌道。
秦云盏一听,还真是。
“不可能!肯定还是因为余毒未清!”他嘴硬辩驳,“我师尊能那么没有责任心吗?他可是师尊唉!不能够吧!师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旁边的师云琢很不是时候的叹了口气。
这口气叹的秦云盏心惊肉跳,底气渐消。
“师兄你叹气是几个意思啊!”他恐慌道。
“当然是‘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是这样’的意思啦,世界上应该没人比你师兄更了解九重仙尊了。”凤襄耸肩道。
“实在不行就把人抬回去吧。”师云琢说:“让他在自家慢慢睡,随便他睡几百年也无所谓,不等了。”
“几百年???”秦云盏大惊失色。
“我会告诉你我上一去箫下隐居的时候在那儿待了一个多月,愣是没等到九重仙尊醒过来。”凤襄说:“那时候云琢还不是经验人士,慌得要死,我俩对着九重仙尊可谓是殚精竭虑,黔驴技穷。”
秦云盏:“其实叫醒一个人也不难,你们都试过哪些法子?”
“我想想哈,挠脚心,扎手指,捏鼻子,甩耳光,抽鞭子,往他身上扔飞镖,等等等等。”凤襄回忆起那次的经历就感慨万千:“就是经过那一回,我对大乘期修士的抗造程度有了新一层的理解!”
师云琢:“......”
秦云盏看了一眼他师兄的心如死水的表情,就知道凤襄说的都是真的。
而且就从师云琢这麻木不堪的反应来看,苏九重后面还不止一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他都习以为常了。
“那就只好听师兄的了。”秦云盏用两手吊着眼角,仿佛瞬间老了十岁,恹恹道。
“那我去驿站再弄辆马车,方便你们驼人!”凤襄积极道。
他起身出门,没过一回儿却又退了回来。
“砰”他将门背上,表情略显凝重。
“怎么了?”师云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