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你吧。”凤襄说:“上你床的初衷,是为了搜你的身。”

宋鲤豁然一惊,“什么?!”

“我收容你是出於好心。”凤襄说:“但是你进我屋后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我就发现我的仇家追到客栈里来了。”

“你的仇家?!”在场吃瓜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冲口而出。

“没错。”凤襄说:“我当时心想怎么那么巧,你的屋子恰好住在我的正上方,而谁的屋子都没有漏水,偏偏你的漏了,你跟他们是不是一伙儿的,故意以身为饵来寻我踪迹,而且你进我屋后有一阵子一直在偷偷摸摸的写些书信,我不得不留个心眼。”顿了顿他道:“不过后来我没在你身上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反而发现你风寒深重,重到下不了床的地步。”

“所以你就给她吃你的那些毒丸子?”祁红药冷冷道:“你自己制的那些个阴毒玩意儿是做什么用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凤襄伸了一根手指轻轻摇晃,转眸看向宋鲤道:“所以你当真没有在镇上看见过一群人,他们梳着铜钱样的发髻,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把一人多高的挂满了宝珠的大伞。”

宋鲤本在与他吹胡子瞪眼,闻言稍一扬眉。

“看来你有印象。”凤襄说。

“那段时间,访惠镇上什么人都有,穿着打扮各异,我看见了,却没放在心上。”宋鲤说。

“是。”凤襄说:“那你一觉睡醒起来,没有发现访惠镇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自然是有。”宋鲤说:“我发现镇上的人少了许多,准确的说,是女子少了许多。”她捏住下巴沉吟道:“街上多有都是携儿带女身怀六甲的女人......”

“那是因为前天晚上,有许多女人被抓了。”凤襄说:“那群梳着铜钱髻的家伙,在挨家挨户的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

“我不知道,那时我看见他们抓了很多年轻女子,这些女子若是独身也便罢了,毫无还手之力,有些会有家眷随行,遇到这种情况,这些铜钱髻会有两种处理方式,若他们的家眷同意放人不再纠缠,他们会给女子的家眷一笔钱,然后带人走,若家眷不同意......就是血溅当场。”

宋鲤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此恩威并施,对付寻常人绰绰有余,着实是手段高明啊。”秦云盏听得略有些毛骨悚然。

“是。”凤襄说。

“绑架女子,此等恶行,你在现场竟不知道出手阻拦么?”祁红药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