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懂我说什么了吗?”他不阴不阳的反问。

“我当然听懂了!”刘章的眼神一阵短促的乱飘“你说你说江绍元——”

“我说有人夺了江绍元的舍。”秦云盏不耐烦起来“不懂夺舍的意思,就去问问吟川仙尊。”

刘章一时张口结舌,这时,柳吟川负手走上前来,他也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方才天塌地陷时倒不见人影,此时众人皆狼狈,他却衣冠楚楚,须发整洁,仙人风姿。

“秦云盏。”柳吟川慢条斯理道“你说江绍元是被人夺了舍才死的,那你倒是说说看,夺他舍的人是谁?”

“是悬镜门的裘难裘老前辈。”秦云盏丝毫不怕,冷定回答,他看着柳吟川,一幅“你问吧,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的坦然神色。

他此话出,顿时在场上悬镜门众弟子中掀起了狂风浪潮。

“裘师伯?!怎么可能呢!”

“是那个虐杀同门以逼迫师祖传位於他的裘难吗?他不是早就在二十年前就被师尊困在大洞天之中化为飞灰了吗!”

“这绝不可能,咱们宗主是何等强劲的符修,手下怎会有漏网之鱼!”

“祁掌教不是能感知鬼灵之气,若当真有阴灵夺舍,祁掌教怎么可能无知无觉?”

“秦云盏根本就是在信口雌黄!”

“秦云盏,你也听见了吧。”柳吟川面不改色道“裘难二十年前就被蔺少梧拿下,你如此说难不成是在质疑悬镜门的蔺门主吗?”

“就是!编谎话至少也选个接地气一点的!”刘章嫌恶道。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柳乘风在一旁沉声道“秦云盏,你竟连这点胆魄也无吗?若还算是个男人,就认罪,随我回鸣鼎剑宗受罚,我会看在我们昔日情分上,让我爹对你手下留情。”

他们一句较一句的咄咄逼人,剑刃相像,隐约有要强行拿人的阵仗,师云琢一直在旁听着,未置一词,此刻却稍稍一欠身,不着痕迹的将秦云盏拦到了身后。

秦云盏只觉得自己惹了一身骚,更担心他被牵扯进来,不禁小声道“师兄,你”

“铮”

师云琢手腕一别,朝光净横於胸前,剑意裹挟着杀意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锋锐金光,逼得鸣鼎剑宗一行人不得不整齐的后退半步。

“诸位是不是太过不将我箫下隐居放在眼中了。”师云琢杵在那儿,长身玉立,下颌微抬,眼眸亦垂着,神色轻蔑,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豪横之气。

鸣鼎剑宗之中不免有人小声嘀咕道

“一个洞虚境拽什么拽谁不知道箫下隐居人才凋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