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哲学啊!”秦云盏说。

“我的意思就是,及时行乐,注重当下,不用想那么多!”凤襄笑嘻嘻道。

“那怎么才算及时行乐啊?”石鸢好奇道。

“简单来说,就是吃想吃的食物,买想买的衣服,学想学的手艺,去遇见喜欢的人。”凤襄说。

秦云盏微微一怔。

不知为何,在凤襄说最后那几个字儿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划过一些琐碎的画面。

他走在山间,倚在窗台,自高空坠落,又向阳而起。

都是他穿过来之后所经历的桩桩件件大事记。

但无论是什么时刻,都有师云琢的剪影在。

胸口微微痉挛起来,酸胀滚热的让人有些无所适从,秦云盏胡乱抓了抓头,结果蹭了自己满脸的土。

就在这时,身后一阵风动,是祁红药与师云琢从符之镜中出来了。

与此同时,剑舟腾飞,阳悯长老也离去了。

秦云盏对阳悯长老的去留并没有什么兴趣,他看见师云琢的一刻,只觉得那份儿让人无法消受的酸胀心悸瞬间变幻成了一种轻盈愉悦之感,依旧是热腾腾的,蒸的他笑意直往脸上冒。

“师兄!”他叫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的奔过去。

师云琢呼出一口气,抬手按了按眉心,挥不去倦怠之意,他对祁红药道:“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有就尽管说,我们几个随叫随到。”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师云琢,我需要时间冷静”祁红药低声说:“你们宗门内的事务也不少,抓紧时间回去吧,九重仙尊应是在箫下隐居等着你们呢,改日再见。”

“好。”师云琢点头。

双方分道扬镳,一路无话。

从传送阵回到箫下隐居,意外的,苏九重人还没有回来,山间一片寂静,折腾了这许久,众人都是精疲力竭,便各自回了各自的屋室休憩。

师云琢关上了寝居的门,以背抵着,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观澜化作翠鸟飞了出去,视线陷入了模糊,师云琢的动作变得冲缓。

他卸了剑匣,握住朝光净的剑柄,试着又拔了一次剑,发现一切回到了原点,朝光净又开始装死了。

不过这次,师云琢的心底没起什么波澜,他平静的松开手,将剑匣挂起。

身上的诸多伤痕都在隐隐作痛,伤筋动骨一百天,绕是有修为傍身,也不是全无影响,师云琢走到屏风后缓缓解开衣衫,将脏衣服与身体剥离开来,他时不时皱一下眉头,知道自己该清洗一下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