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御熙国的余孽!”师云琢倏地冲口而出, 他狠狠的把茶杯顿在了桌案上, 霎时间门茶水在桌面上满溢横流, 他竟是把茶杯直接捏碎了!
“师兄!”
秦云盏面色骤变,慌忙上前去检查他的手指。
提到御熙国,凤襄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
“我想也是。”他淡淡道:“他们村子里像是有什么既定俗成的怪异律例,不能让眼角有痣的女子活太久,仿佛那是什么不祥的征兆......我旁敲侧击了一番才得知, 是有人与他们说曾有一个眼角有痣的女子在村中死於非命,若是怀揣着仇怨转世投胎於此地, 会对他们的村子上下造成巨大的威胁,所以必须定期清理掉所有带有此特征的年轻女子。”
“死於非命的眼角有痣的女子?!”秦云盏错愕道。
“荒谬!我娘逝者已矣,都是吃人的借口!”师云琢怒声道。
“但这也能看出, 他们似是万分惧怕於你,师兄。”秦云盏道:“凤襄哥,后来呢?”
“我觉着不对劲,便偷偷将那些女子都放了,也正是此举,让我在庄子里稍作逗留,随后发现了更大的问题所在。”凤襄说:“有一群统一中原衣着打扮的人,押解着一批年龄不大少年少女,送到了鱼西村,也不知是做什么。我觉得奇怪,这个村子有着自己的规矩,其实颇有闭关锁国的意味,也许他们是想增添自己的人丁达到复国的目的也说不定,但他们与神州大陆上的其他人显然都是格格不入的,那与他们连结交往的人是做什么的?是打算加入他们的部落,还是有别的目的,我抱着这样的疑惑一直跟踪着这群中原人,从澜沧江畔一路返回,就来到了永肃郡,结果叫我大开眼界。”他笑了一声,“我竟然来到了我十多年不曾踏足的凤家庄。”
因为没有料到,所以毫无准备,再加上凤雷多年来变化巨大,大到他根本认不出,所以他失足被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凤雷,也就是如今的凤绥逮了个正着。
昔日重创绵延至今,造成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故凤绥对他恨之入骨,遂将他囚禁於地牢,各种刑法能上则上,日日往死了整,以宣泄多年来的愤恨,同时又担心他真的死了,派家仆给他续命疗伤,以延长他的苦痛。
“你跟凤绥到底是什么关系?!”秦云盏忍不住问道:“之前外面传言,你因为偷腥不成阉掉了某位大户人家的家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今的这位凤家家主凤绥,其实是我同父异母的胞弟,本名叫凤雷。”凤襄冷笑了一声,哑声答道。
那年,他乔装改扮成二娘的样子潜入凤家庄,毒杀了他的父亲。
那个男人到底是丹修出身,对他严加防范,他的毒并未能一击即中,男人临死前反扑於他,将他打成重伤。
动静颇大,引得家中人纷纷前来,他不得已又换了一副易容相貌,伪装成凤家庄内的一个寻常侍女,打算悄无声息的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