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师云琢一手提剑,一手持鼎,身形挺拔,被金光笼罩,衣袍烈烈,无风自动,如松如鹤,俨然一派大宗师风范。
他冷笑出声:“旁人的修为,你用的可顺手?怕是捂都没捂热吧!”
凤绥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这种被本家法器击倒的狼狈相堪称耻辱至极!
剑光袭面,此等杀意堪称前所未有,不像是师云琢身上染发出来的,凤绥的扇骨在朝光净的威压之下寸寸断裂!
凤绥的眼底爆出惊惶的血丝,“师云琢!此番风波皆是你们箫下隐居挑起在先,又插手我凤家家务事在后!桩桩件件你们都无道理可占!今日我死!你们箫下隐居也必将名声扫地!遭受万人唾骂——”
......
“开玩笑,哪有剑修不爱管闲事的!”
秦云盏抄近道,一跃上外墙。
他低了低眸子,诧然发现墙根处密密麻麻坐了一排人,这群人皆盘膝而坐,手托掌鼎,肩膀抵着肩膀,膝盖抵着膝盖,人满为患到根本无处落脚!
明开峦紧随其后也跳上墙头,一个没刹住直接把秦云盏挤了下去,两人直接在人群里砸出一个坑来,摔的是人仰马翻。
“完了完了!云盏我害惨你了!”明开峦嚎叫道。
秦云盏惊出一身冷汗,他一个机灵翻坐起来,本以为会对上一群剑拔弩张的丹修结阵,不料四周却是一片死寂。
秦云盏隐约觉着不对,他佝偻着腰去扒拉身边儿躺倒的几个年轻家仆,发现对方的双眼睁的大大的,瞳光空洞无神,竟然早已没了鼻息。
“死,死人了?!”明开峦手脚并用的查了一圈,浑身发软,“云盏,我们砸死人了......”
“先别急着下定论!”秦云盏的心也在狂跳,他定了定神,扭头眺望整个凤家庄。
凤家庄里真的坐满了人,少说有百余,人均手握一尊丹鼎,朝拜一般虔诚无比的看向一处,然而此前他们能听见的那念诵之声已经不再有,他们岿然不动如一尊尊的石像,整个凤家庄里都充斥着一股死一般的寂静。
秦云盏感到一丝说不出的诡异,他咬牙道:“救大招要紧,告诉我大招在哪儿!”
“那里——”明开峦颤抖着手遥点赤光最盛之处。
秦云盏竭力避开这些挡路的人,走到空旷之处,被突然暴涨的赤芒闪瞎了眼,他看见了一座巨大的燃烧着火光的丹鼎!
明明没有柴火堆,却依然有熊熊烈火萦绕在鼎座下方,盛放若红莲,半边天都被灼的赤红,这火光在蔓延,烈火舔上了附近盘膝而坐的凤家庄人,将他们苍白的□□灼化成骨骸,又化作齑粉。这些人就仿佛是丹鼎的燃料,被吞噬后丹鼎发出的光就更加的刺目!
“再这么烧下去......整个凤家庄不会都能被烧没了吧!”秦云盏喃喃道。
“我还以为破了他们的丹阵就能救大招......”明开峦哆哆嗦嗦道:“他们凤家庄在搞什么啊!自己人都控制不住......”
“现在也一样能救大招。”秦云盏飞快的扔下一句,埋头开始在地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