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陆文韬拍手道:“把定山河交出来!”

陆剑北的双目微微瞪大了些,闪过疑惑之色:“定山河?”

“这种时候就不要装糊涂了吧,陆阁主!”陆文韬恶狠狠道:“上古神剑定山河,别说寻常人皆有耳闻,你剑阁阁主嗜剑如命,会不知道?”

“定山河我自然知晓。”陆剑北道:“可定山河居於东海海底归墟,无人能及,为何会在我剑阁?”

陆文韬怪笑了一声,伸手指他,扭头对着一众鸣鼎剑宗的弟子怪笑道:“看看他,一把岁数的老东西了,还特么在装傻!”

他的话引起了一番哄笑声。

在这些人当中,有好些都是鸣鼎剑宗的外门弟子,或是因为天赋或是因为品行等各个方面的原因,始终无法得进内门,只能做一些无关紧要的杂事,像陆剑北这样的宗门之主,平日里想要求见一眼都难,如今却能肆意的轻贱他,将他当个路边的孤寡老人一般,看他力有不逮,无力挣扎的洋相。

陆剑北皱了皱眉。

剑阁外有剑阵环绕,戾气横生以作防御,内更有奇门遁甲之术障目,外人不可能轻而易举的进入,更毋庸提踏足他的私人寝居。

那鸣鼎剑宗是如何做到大队人马长驱直入的呢?

开蒙大典刚过,各门各派都招入了大批新鲜血液,剑阁也不例外,现如今他被群狼环伺,阁中弟子竟无一出现......人都去哪儿了?难不成被鸣鼎剑宗挟持了吗?实在是太古怪了。

“扶玉仙盟上下一体,你们鸣鼎剑宗如此盛气凌人,为着一些流言就对我行不义之举,叫兄弟宗门知晓,不怕遭人指摘?”陆剑北心知在没有人帮衬的情况下,他想要维持一个体面的姿态基本不可能,索性也就不再无畏挣扎,省的供旁人取乐了。他放松了肢体,匍匐在地上道。

“指摘?”陆文韬说:“谁指摘?你们剑阁的弟子吗?我可一个也没瞧见啊!你瞧见了吗?”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陆剑北对他的讥讽恍若未闻,“扶玉仙盟也并非你鸣鼎剑宗的一言堂,今日之事若传出去,你们阁主多年来积攒的好名声,怕是要一夕败毁,你们免不了修真界的讨伐之难。”

“那我来告诉你,扶玉仙盟就是我们鸣鼎剑宗的一言堂。”陆文韬倏地蹲下身去,恶狠狠的对陆剑北“啐”了一口,“传出去又怎么样?传出去的内容也只会是你们剑阁弟子品德败坏自相残杀,闹出多条人命,你身为阁主约束不力,叫整个扶玉仙盟蒙羞!剩下来的弟子人人自危,遂都归顺於我鸣鼎剑宗!”

“你说什么?!”陆剑北的面色骤变,“谁人品德败坏,谁人自相残杀?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吗?陆阁主!”陆文韬大笑了起来,起身一招手,片刻后,便有人拖了几具新鲜的屍体进来。

陆剑北的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