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盏!”师云琢忽然开口喝止,“不得无礼。”
秦云盏撇撇嘴,抱剑不吭声了。
天山宗主轻嗤,转而看向师云琢,冷冷笑道:“看样子师仙君是这里唯一知礼之人。”
“玄窟问道乃是修真界诸仙友交际盛会。”师云琢莞尔道:“既然是仙友,必不会在背后搬弄兄弟宗门的是非。”
他的声音和缓温润,却掷地有声,“大家不必有诸多揣测,鸣鼎剑宗陨灭是自作孽,天将罚,亦是我扶玉仙盟其余各派携手帮扶的结果,经此一役,扶玉仙盟同生共死只会变得愈加凝聚,至於我师弟云盏的本事,想必诸位方才已经见识过了。”他顿了顿,笑容收敛,眸光森寒,刺的天山宗主往后趔趄半步。
“若再有人行诋毁议论之事,休怪我箫下隐居不念同僚情面,驱逐各位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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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窟问道结束之后,师云琢还要迎宾接客,只偷偷塞了一张纸条给秦云盏。
夜色降临,秦云盏蹑手蹑脚的爬上了玄窟以南的小汤山,那里开出了一片汤泉。
温泉热意蒸腾,化作朦胧水汽,模糊了山林草木,模糊了月夜星空,也洗去了他身上的寒意。
秦云盏筋骨松弛了,心里却有几分忐忑。
他白天教训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天山剑宗的弟子,自己虽爽了,但也给师尊尤其是师云琢惹来了麻烦。
他的上一个麻烦还没给师云琢解决呢,这雪上加霜的,师云琢会不会气的不理他?气的不跟他处对象了!
毕竟以前,师云琢可容易生气了......
他正想着,忽听头顶传来几声“啾啾”鸟鸣,一抬头,他发现观澜栖息在树枝上,正用四只眼睛看着他。
随后,这两只鸟一前一后轮番开始吐字。
一个说心,一个说你,另一个说悦。
秦云盏:“???”
他想了一下,确认这两只鸟说的是:心悦你。
秦云盏不懂,但是他大受震撼。
“我记得你俩不是鹦鹉啊!”他震惊道:“怎么学会说话的!”
那俩鸟也不回应,兀自干巴巴的叽叽喳喳的吐这三个字,来来回回,乱七八糟的重复。
秦云盏确认,这是被人专门□□后的结果,但是没有这个金刚钻非要揽这个瓷器活,所以结果差强人意。
干这事的人是谁呢?
“不是吧......”秦云盏的头皮麻了一下。
他那不苟言笑的师兄,那有礼有节的师兄,居然......会用这么离谱的方式跟他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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