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财瞪了儿子一眼:「滚回去练你的脑子去!」宋乔无奈地回去了。
宋老财我带着两条狗和小木头高高兴兴地去杜家老宅吃酒去了。
方宁生怕这个爱贪小便宜的公公被人设计了,晚饭吃得都不安生。她等了一会儿不见宋老财回来,就对宋乔说道:「咱们去看看吧。」
宋柳也跟着一起去,三人慢慢地朝老宅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陆氏「啊」的一声尖叫:「不得了,不得了——」这时节天色还没全黑,左右邻居又都在家里,一听到陆氏的声音,赶紧跑过来看热闹。方宁心里一沉,暗叫不好。
连忙加快脚步,往里跑去。宋柳一把拽住她:「嫂子,你急什么?咱们慢慢走,等着看热闹吧。」方宁讪讪一笑,又退了回来。
他们进了院子,突然听见门咣当一声响了,接着张金娘披头散发的跑了出来,大声哭喊着:「我不活了,我一生的名节全毁了——」
陆氏在一旁半吐半露地说他们家今晚请了宋老财喝酒,张金娘因爲身体不舒服就去客房睡觉了,哪知那宋老财喝到半途说是去如厠,结果竟跑到客房去了。众人脸上露出一副惊骇兴奋之色。人人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宋老财从屋里出来的情形。在众人的万分期盼中,门终於被推开了,确切地说应该是被扒开的。
接着,一条大黄狗窜了出来。
「啊——」众人目瞪口呆,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黄狗伸了伸懒腰,低呜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围观的人们。
就在这时,宋老财带着小木头和另一条狗气定神闲地回来了,他瞥了一眼闹哄哄的人群,佯作惊讶地问道:「这是咋了?」
张金娘的哭声戛然而止,张大嘴巴楞楞地看着宋老财。宋老财看都不看,对着众人笑着解释:「我家的狗有点奇怪,有时会上床睡觉。呵呵,见笑了。」
「哈哈——」围观的人发出响亮的哄笑声。
「呵呵。」陆氏十分尴尬的跟着笑了一声。
张金娘捂着脸跑进屋里去了。张金娘造成的这个笑料供人们谈论了好几天。此事余波未平,方宁家又发生了一件事。那便是栓子的伯母找来了。
栓子本来就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再加上这几年,又长了不少见识。对这个刻薄贪财的伯母也没好气。静宁早就做好准备了,一得到消息立即跟着杜朝南赶到县城,当着众人的面把栓子伯母当年的所作所爲毫不留情的揭发了出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哪肯善罢干休。每日专门拣人多的时候到方牛子门前哭闹。栓子不胜其烦,静宁要动手打人,香草又拦着不让,毕竟对方是栓子的长辈,静宁要真打了,名声肯定不好听。接着又有邻居说陪着栓子伯母的还有一个又凶又狠的女人,静宁悄悄去看了一眼,发现那女人竟是以前要讨她做童养媳的陆大嫂。静宁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悄悄掏钱请了几个壮妇趁着陆大嫂出门买东西时把她痛揍一顿。接着又回来跟方宁商量对策。
她一进宋家迎面碰上了宋老财,静宁笑着叫了一声。宋老财态度和气,说出的话却让人有些尴尬:「静宁,你来找你姐去打架啊?」
静宁窘迫地笑了笑:「宋叔,你玩笑了。」
宋老财正色道:「我可没空开玩笑,我也是你们的长辈,有的话不得不说。这对付人,不一定非得耍狠。你也得顾忌些名声对不对。」
静宁脸色微红,刚要客气的反驳几句。宋老财笑眯眯地道:「行了,你进去吧,这事我给你帮个小忙。」说罢,他悠哉悠哉的朝杜家老宅走去。
没过两天,村里又流传出一个消息:陆氏又给张金娘的闺女珍珍重新找了个下家,即陆大嫂的那个傻儿子。陆大嫂家里虽没有宋家富裕,但也算殷实。而且她家只有一个儿子,这比小木头占优势。
张金娘因爲出了之前那档子事,没脸再在南山村里待了,跟陆大嫂一定好,就带着女儿赶到了县城,准备过几天就去陆家庄。陆大嫂要走,只剩下了栓子伯母一个人,方宁让静宁买通客栈里的伙计,在栓子伯母饭里下点料,她是又拉又吐,没几天整个人就被折腾得快虚脱了。最后只得跟陆大嫂一起灰溜溜的回去了。
解决了这两个狗皮膏药,方宁心头轻松,特意做了几个好菜庆祝一下,吃饭时,她故作漫不经心地问宋老财:「爹,这媒是你老做的?」
宋老财赶紧撇清:「可别这么说,省得以后出了事赖在我头上。」宋老财的预言以后还真实现了。一年后,张金娘母女俩实在忍受不了那个陆大嫂母子俩,悄悄地卷了他家的家産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