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被人狠狠敲了一棍,整个人好像麻木似地,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
哐当!碟子碎裂的声音。原来是阿喜听得入迷,手里的盘子不知何时脱落在地上,但他却好似没有反应,嘴巴张得老大,一瞬不瞬看着他。当然冰室内其余食客没比他好多少。
四周吵闹的食客在这一瞬间禁了声,每个人都傻呆呆看着苏念星的脸,好似一尊石像,怎么都抓不住要紧,他们心里同时在想:这是人干的事?居然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吓一个小孩子?
也不知是谁发出了声音,“太坏了!”
师奶脸色铁青,她此时也顾不上上班,向冰室借了电话打给上司请了假,付了卦金,急匆匆赶回家。
她走了,食客们却是津津有味讨论起来,“这什么小叔子,怎么这么坏?”
“上大学的年纪,也该懂事了。怎么能吓小孩子。”
“现在都这么狠,将来肯定是个犯罪份子。必须得给个教训。”
“你说他为什么那么狠啊?好歹是自己的侄女,关系那么近。”
“心理变态呗。”
“兴许是小孩子太闹,小叔子没什么耐性,所以就威胁。”街坊拍着巴掌,“那也不能吓啊,万一吓出毛病,孩子就毁了。”
大家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小叔子的目的。
她到前面收银台去忙活,快到下午时,包租婆过来买小笼包,一进来就冲苏念星挤眼睛,“前几天送你回去的男人,是谁啊?”
阿珍双眼瞪得溜圆,八卦?她立刻凑过来,“什么男人?哪来的男人?老板,你带男人回家过夜了?”
苏念星翻了个白眼,“流言就是这么传来传去变味的。那天口水全请我、王督察和梁督察吃饭,王督察非要跟我拚酒,我喝醉了,梁督察送我回去。没有过夜,OK?”
阿珍见她矢口否认,麻溜闪人。
包租婆尴尬,但是她脸皮厚,“我看他长得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混到督察,这么好的条件,你可得抓住。”
苏念星没想到生平第一次被人催婚,居然是包租婆,她哂笑一声,“你什么时候不当包租婆,改当媒婆了?”
包租婆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我是好心提醒你。我包租婆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以我的眼光来看,那个男人一定是抢手货。”
苏念星不置可否。
就在这时有个街坊凑过来问苏念星,“大师,你觉得小叔子为什么这么做?”
苏念星只能看到行为,她可看不出人的内心,摇了摇头,“不太清楚。”
包租婆好奇心旺盛,“什么小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