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愣了一下,眼神微眯,“苏念星算卦?”
“对!我找她算卦。她亲自给我算的。”李德义以为他不信自己,“不信你可以亲自去问她。我没有说谎。”
记者给李德义做了采访,但是他不放心,还是去了趟苏神算冰室。
把李德义的话重复给苏念星,“你真是这么说的?”
苏念星颔首,“确实是我的卦象。他确实是偷窃,并没有杀人。”
吴兴德很快结束采访,正打算离开,却被人叫住,“阿德?”
吴兴德回头,就对上一位年长者的脸,瞧着有几分熟悉,但一时半会儿又认不出是谁。
安叔见他没印象,指了指自己老婆,“你小时候叫我安叔的,这是你安婶,我们就住在你隔壁,想起来了吗?”
吴兴德打量二人,安婶经老公提醒才想起来,“原来你是阿德?居然长这么大了。我一点都没认出来。”
吴兴德想了好半天,终於有了点印象,“你们是那个房地产的职工?”
提起那个房地产,安叔一副别提的架势,“我们早就不在那里干了,地都是从市民手里骗来的,太缺德。”
安婶握住吴兴德的手,“你们家当时也拆迁了。后来搬去哪了?”
吴兴德有些不自在,抽回手,“我们搬到了深水埗。”
“你老豆怎么样?以前我和你老豆关系不错。”安叔蠢蠢欲动。
提起父亲吴兴德的脸上露出遗憾,“他去世多年。”
安叔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拍拍他肩膀,“苦了你。我就住在这儿,你有什么需要只管提。”
吴兴德点点头,以回去写稿为由,离开冰室。
安婶看着他的背影,“以前多开朗的人啊,现在一句话都没有。”
“他老豆年轻时身体不好。那时候就指着拆迁款救命的,可惜最后也没能活过来。”
安婶忍不住咒骂,“还不是房地产公司缺德,总是卡他们的拆迁款,钱冲冲不下来,最后耽误了病情。”
提起往事,安叔也是满脸愤恨,“就是李德义造的孽。要是他当时不克扣拆迁款,他儿子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活该他儿子被抓。”
安婶叹了口气。
苏念星听着他们交谈心不在焉,她想起李韶光,思忖片刻,她还是决定打电话给郑健浩,从他手里要到锺德堂的联系方式。
锺德堂在家里躺着,说是身体不舒服。
看样子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人种生基才出了毛病。
挂上电话,她看了眼日历,明天她第三道谶语会应验,而张逸仙必然会因为种生基遭到最严重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