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可以。”杜风努力挽回， “比人家卖的好。”

“嗯嗯。”老爷爷满意的点点头， “这样我就放心了。”

杜风松了一口气， 看模样把老爷爷哄好了。

“快点吃， 吃完给你剪头。”老爷爷摸了一下他的脑袋， “头发都长这么长了。”

足足三个月没剪，平时杜风一个月剪一次，男孩子的头发长的快。

杜风点头，“好。”

他确实应该剪头了，长了耷拉下来不舒服。

小混沌煮的皮皱起， 里面红色的肉露出来， 因为放了淀粉，所以咬一口很有嚼劲。

杜风吃了两碗， 毕竟中午塞的太多，现在撑的吃不下。

老爷爷看差不多了就开始收拾碗筷， 拿去洗洗挂在架子上，然后找了把剪刀过来给杜风剪头发。

“你会不会剪？”杜风有点怀疑。

“相信我。”老爷爷让他低头，露出后面来，因为短，要先用手指头夹住， 然后再剪。

杜风拿着镜子，匆匆一扫吓到了。

“哇， 你骗我，你手都剪出血了。”

老爷爷甩甩手，指尖全是血， 地上也有点点血迹，杜风就是不小心看到了这个，再也不敢相信老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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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爷一脸认真，“都剪了一块了，其他不剪很难看。”

“……但是你让我很不放心。”才剪了一块就把手剪到了，要是再让他剪剪，指头都能被他剪掉吧？

毕竟老爷爷没有骨头，身体里全是水，皮肤嫩白嫩白，感觉稍微碰一下就破了。

“没事的，放心吧。”老爷爷继续剪，“不用担心我。”

“不。”老爷爷误会了，“我是担心我自己。”

毕竟是脑袋，万一老爷爷手一抖，穿一个窟窿怎么办？

老爷爷︰“……”

“算了，你自己剪吧。”他终於放弃了。

不是那块料，还真的不能做那件事。

杜风放松下来，又有点负罪感，老爷爷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似乎伤了他的心？

“好吧好吧，给你剪。”也就一个脑袋而已，剪一个窟窿再补起来呗。

老爷爷一下子枯木回春，笑的阳光灿烂，手上刀起刀落，嗖嗖几声剪下来很多，“我刚刚是第一次剪，手生，熟练熟练就好了。”

第一次嘛，是摸索阶段，老爷爷也不是万能的，什么都会，全靠现学现卖，比如第一次给他做饭，把手都烧黑了，藏着不给他看。

杜风不小心还是瞥到了。

再比如第一次给他烧热水泡澡，材料放的不均匀，整个锅都炸了，老爷爷吓的半天没缓过劲。

杜风都看着呢，不过他假装不知道，给老爷爷留点面子，那么大年龄了连饭都做不好多少有点丢脸。

关键连洗澡水都烧不好，一下子在耳边炸了，连点反应都没有。

杜风听到爆炸声，急急忙忙跑过去一看，发现老爷爷呆愣愣的站着，安静如鸡。

吓坏了老爷爷。

不过老爷爷是真的用心，一件一件的学起来，时间长了就变成现在这个几乎万能的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