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自己本不是好东西,所以他不介意宁繁有什么往事,宁繁之前那些人婚后敢冒头砍了就是了。

但是,卢观这意思像是慕江戴了一顶多大的绿帽子似的。

慕江心中不悦:“哦?舅舅知道他风流多情,那知不知道他和哪些人有染?全京城年轻有为的男子都在这里,你指出来给孤看看。”

说话的时候,慕江抚摸上了自己腰间的长刀。

真要有人给他戴绿帽子,还参加他的婚礼,他一定把对方当场杀了,给门上的囍字染染色,顺便给宁繁一个下马威,让宁繁婚后穿好裤子不敢乱来。

卢观绞尽脑汁想了想。

按理说传风流多情的那些人,多多少少都能说出来几个相好的对象。

宁繁有处处留情花心风流的名声,但他相好过的对象,好像一个都没有。

那些水性杨花的说辞,都是基於他昳丽的容貌传出来的。

“和他相好的人没听说过,但听说他长得不够端庄,”卢观道,“娶一个绝色的太子妃在家中,你的身体冲早会亏空。娶妻娶贤不娶色,这等浅显的道理,陛下怎么不告诉你?”

“那舅舅进京后新纳的三位小妾,想必很贤能了。”

卢观脸色涨得通红,片刻后不可置信的看向慕江:“太子,你派人监视我的行踪?”

“倒也没有。”慕江冷冷勾了勾唇,“那三名舞女,是孤担心舅舅无聊,派手下送去的。”

卢观脸色更难看了。

“舅舅,你如果想平安离开京城,最好一直沉溺在美色之中。若父皇发现你私交大臣,即便是孤,也保不了你平安出京。”

说完这句话,慕江转身离开了这里。

宁繁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慕江现在依旧觉得自己腰上隐隐作痛。

被几个兄弟灌了不少酒后,被拧的部位疼得更剧烈了。

康财看出太子的身体似乎不太舒服,赶紧上前听候吩咐:“殿下,您身体不适?”

“找一罐化瘀膏来。”

康财应了一声:“是。”

拿到化瘀膏后,慕江一个人回了卧房,顺便把门外站着的那些嬷嬷赶走。

刚刚成亲就被太子妃掐伤的事情,说出去实在丢脸,慕江不想让任何人知晓此事。

他推门进去,顺手脱了身上大红色的外衣搭在熏笼上。

这时慕江看到自己床上坐了一个人。

慕江觉得荒谬:“你敢坐孤的床?”

宁繁面不改色的将手中东西收到了袖子里:“太子殿下,这是我们的床,有我一半位置。”

都成亲了自然不可能是慕江一个人的床铺。

慕江心中不满,盯着宁繁看了又看:“孤没有给你挑开盖头,你居然敢私自挑开。”

“房间里太闷了,我挑开了一半,另一半等太子殿下来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