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财笑道:“给太子殿下办事自然是应该的。”
慕江本想回自己的住处休息。
他心有不甘,明明是宁繁这个已婚男人出去幽会被他发现,最后弄得好像自己有错似的。
但凡坐在太子妃位置上的不是宁繁,换成其它男人或者女人,敢这么和他作,他一定下令把人拖出去处死了。
康财看着太子殿下犹疑不决,不晓得是要往哪个方向走。
他小心翼翼道:“殿下?”
慕江面色冷淡:“先去书房处理公务,睡觉时去太子妃那里。敢给孤脸色看,他反了天了,今晚孤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康财咳嗽一声:“是。”
慕江松了松手指,骨节间发出脆响:“明天孤要让他下不来床。”
宁繁回房间沐浴更衣,坐在熏笼旁晾晒着墨色长发。
天冬看天色晚了,给他送来一杯安神的花茶:“公子,您的嘴角破了,要不要拿些药膏来?”
宁繁精神不济,懒懒的点了点头。
他刚刚把药膏涂上,太子殿下便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宁繁:“……”
天冬赶紧关门出去。
慕江冷哼:“孤不是过来哄你的,今天的事情本就是你的错。”
宁繁懒得和他多说话,抄起一只狐狸抱着去床上。
还没走过去狐狸就被夺走了,只听得狐狸“哇”的一声,被太子殿下从窗户扔了出去。
宁繁再度被压到了床上。
慕江鼻梁蹭着他的鼻梁:“为什么不想同孤亲近?因为你看上了姓乔的?”
两人距离很近,宁繁甚至能够感觉到太子说话时温热的吐息。
慕江身上的气息很让人安心,今天衣物上大概熏的是沉水香,他一压下来,独属於他的味道铺天盖地而来。
宁繁倒没想到太子怀疑这个。
乔仪这种头脑单纯的少年,宁繁纯粹当成不懂事的后辈看待。因为宁繁不懂事的时候好多人包容,他现在对年轻些的孩子较能容忍。
“以后不能再欺负他。”宁繁道,“我们家里沾亲带故,不是你想的那样。”
宁繁墨发铺得枕上都是。
锦衣玉食里养大的公子哥儿,衣食住行要求都极高,宁繁心细如发,处处讲究精致。
他床褥枕被都要极软,冬日里褥子和被子里须是细鹅绒和蚕丝,这样睡起来才暖。枕面和背面上绣着清幽的莲花暗纹,水青的色泽,这么暗沉的颜色,宁繁墨发雪肤,落上去极为明晰。
在琉璃灯光之下,慕江甚至能数得出宁繁窍长的睫毛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