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就知道。”慕江一只手伸进宁繁的衣服里,手掌贴着他的心口,“如果不喜欢,你不会为朕做那么多事情。”

宁繁被他按得在水里险些站不稳,他按住慕江的手:“放开我……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既然喜欢,那你为什么要回封地?”慕江在他耳垂上咬得重一些,“朕不可能放你去任何地方。”

宁繁回想一下,差不多想出缘故:“你进来的时候遇到我二哥了?他说的话你也信,他最爱骗人,连我父亲都骗。”

因为宁繁这层关系,宁朴就算犯了欺君之罪,慕江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慕江:“……”

宁繁完全理解不了慕江的想法,那么多军政要事都堵不住他胡思乱想的脑袋。

在旁人眼里慕江俨然是威严冷厉的帝王,几个月来满朝文武对待慕江的态度比先前对太上皇更为恭敬,臣强主弱的局势慢慢翻转。那些敢以资历权势欺压帝王的世家大族,也不敢在慕江跟前造次。

等私下里到了宁繁跟前,慕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宁繁的占有欲无比强烈,这些天慕江总怀疑宫里的宫女太监勾引宁繁,稍微有点姿色的全都被他调走了。

更要命的是,宁繁自幼长相出众,十多岁的时候为他着迷的男男女女就数不胜数了。这两年宁繁长开了许多,容色更为耀眼,就像颗明亮的夜明珠似的,无论出现在哪里,都有痴痴盯着他忘神的人。

前些天有进京的地方官员偷看宁繁的眼神有些露骨,直接被暴怒的慕江给砍了。

其它事情宁繁想做主就做主,哪怕把龙椅拆了都没任何意见。但在阻止慕江吃醋这方面,但凡宁繁说一句反对的话,第二天准下不来床。

慕江在心里把宁朴骂了几十遍。

宁繁从水中起身:“这点小事,何必去想它。陛下倒不如想想怎么处置你的亲舅舅。”

木质地板上落下点点湿痕,旁边放着整整齐齐的衣物,宁繁入了屏风里侧,片刻后穿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

卢观携着姬妾门客逃离京城的消息一出,朝廷的逮捕令随即发了出来。

因为这层亲戚关系,还有已故的孝颐皇后,在卢焱造反一事上,朝廷只征讨在西南的卢焱和邬家,并没有对卢观做什么。

只要卢观敢大义灭亲断了和卢焱的关系,出於孝道,慕江不能对他处置得太过分。

现在卢观私逃,无论有没有罪,造反一事他都难脱离罪责。

不过,宁繁想要的不是杀了卢观,而是要让卢焱身败名裂,被天下人唾弃。

所以卢观死或者不死,都不是最紧要的事情,全看慕江舍不舍得这门亲戚。

慕江冷哼一声,同样从水里起来了:“他从不把朕当成亲外甥,朕何必在意他这个亲舅舅。邬氏的种种谋划,他很难不知情,或许他心里明明白白,装作不知道罢了。”

知不知道都是次要,卢家已经触了他的逆鳞,他绝对不可能留一个活口。

又过了五日,朝廷逮捕了伪装成商贩的卢观一行人,把他们押回了京城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