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位殿主有点自来熟,但何疏想了一下,觉得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只不过——
“我还有两个朋友落在后面,他们估计很快会追上来。”
“是广寒吗?”第九殿殿主问道。
“对。”
广寒的知名度如此之高,何疏毫不意外,就像广寒自己说的,之前在阴间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又跑到阳间逍遥,十殿阎罗没有追杀过来,纯粹是不想大动干戈,大家彼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代表心里不清楚。
“等他们过来,我会告诉他们,让他们去找你们。”顿了顿,第九殿殿主又道,“你放心,广寒的事情,在这边已经有所定论,神镜的事情,我们决定既往不咎,再说了,因缘始终,这也算是应了前情了。”
对方后半句话说得语焉不详,什么神镜,什么前情,何疏听的云里雾里,半懂不懂,但眼看形势紧急,他也无暇多问,很快答应下来。
第九殿殿主又从袖中拿出一块令牌。
“这是第五殿的阎王令,代表第五殿权威,现在第五殿殿主身殒,群龙无首,你先拿着,路上震慑宵小,可能用得上。”
何疏看着这块比半个巴掌还小,平平不起的寒铁,有点冲疑。
“我是活人,拿阎王令不太合适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磨磨唧唧,让你拿就拿了,回头说不定还能保命!”
没等第九殿殿主回答,前头就有个蓝袍人扭过头来,显然是个脾气急躁的。
“你先拿着吧,回头一切平定了,再一起还给我们也不冲。”九殿主也道,“你朋友手里虽然有阴差令,但阴差令和阎王令的威力还是有区别的。”
何疏只好把令牌拿过来。
那沉甸甸的阎王令到手,他就感觉一点冰凉从手心直蹿头顶百会穴,整个人一激灵,一种莫名的感觉由头到尾,贯穿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