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华垂眸，平静道：“上次您让我去查江达和汪程洋的关系……”

如果真有这个机会……

“好，我答应。”

“没有交集？！那汪程洋为什么会帮曹三胖几个出面？”

刘善华摇头：“不清楚。”

“如何？”

“没什么关系。他们一个在帝都，一个久居临淮，在这件事之前，并无交集。”

於尚梅这才意识到自己语气过於严苛，她看了眼办公桌前低眉敛目的外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你到底有没有仔细查？！”

男人眉心稍拢：“您如果不信，可以再派其他人去。”

是曹记一贯的风格，只是店面不够宽敞，采光也不好，看得出来为了跟隔壁江记打擂台，降低了很多硬性标准，才勉强选到这么一个位置。

在刘善华看来，简直就像儿戏。

第二天刘善华就收拾行李，飞去临淮。

就近办理入住后，他马不停蹄去了那家据说开在江记旁边、已经装修完毕的分店。

刘善华忍不住摇头。

第一次怀疑自己留在曹记、屈居人下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劳心劳力，到底是对是错。

曹记发展到今天，公司内部已自成一套运行体系，需不需要开分店，在哪里开分店，分店将面向哪一区域的目标客户等等，这些都需要经过标准化的流程，层层讨论沟通，团队调查试验，最终才能得出结论。

像这样单凭当权者一句话，只为和对手恶性竞争，就乱开分店的行为，和大街上那些无理取闹的泼妇举动没什么两样。

“对对对，你知道啊？是在微博超话里看到的吗？”

“你们还有微博超话？”

“这位帅哥！看一下我们的菜单呗！后天就要开张了！”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姑娘笑着走到他面前，递上一张宣传单。

刘善华眉眼轻动：“江记吗？”

“等这家店开场还会更厉害，不信等着瞧吧。”

“这么厉害？”

“当然！我们超话粉丝几百万，阅读量几十亿。”

“哦？这么有信心啊？”

“我是对江叔的厨艺有信心，真的真的太太太好吃了！呲溜——”

小姑娘说着，两眼放光，狂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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