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验步骤不是都有既定标准吗?
说删就删?
结果会不会受到影响?参数会不会发生改变?条件是不是要有所增减?
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前人既然把实验步骤固定下来,制定规范,践行标准,就是为了让后人可以按部就班,减少误差。
怎么能随意改动?
这里改一点,那里省一步,最后结果势必面目全非。
“啧……”白传浩摇摇头,差点就真的信了。
江扶月拿着杀手鐧会告诉其他人吗?
换成是他,他也不会。
尤其在竞争对手面前,更不会亮出底牌。
“走吧。”他转头叫上徐宽,“早知道就不问了,问也白问……”
徐宽却突然开口,“不是假的。”
“嗯?”白传浩一顿,“什么?”
“江扶月没有撒谎,她确实是这么做的。”
“你怎么知道?”白传浩挑眉。
“她这样的人,根本不屑说假话。”
徐宽说完,自顾自往前走了。
可能这就是江扶月和他们本质上的不同,他们已经被书本、理论、知识、经验所框定,理论说明减毒活疫苗不可行,经验告诉他们选择研究腺病毒载体疫苗,可能更容易成功。
但江扶月不一样。
她的思维是自由的,无限发散,不被外界左右。
所以她敢於尝试,无惧打破常规。
而这点,无论是他,还是白传浩,抑或团队里其他成员都不具备。
江扶月前脚刚跟白传浩两人分开,后脚就碰到单平华和辛洪成。
俩老头儿远远看见是她,脚步一顿,脸上不约而同涌现出尴尬的神色。
尤其是辛洪成,当初他针对江扶月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些唱衰的酸言酸语言犹在耳,可如今这姑娘直接用实际行动打肿了他一张老脸。
疼是真的疼,窘也是真的窘。
单平华率先开口,和她打招呼,然后又问:“实验进行得怎么样?”
江扶月:“一切顺利。”
“那就好。”
辛洪成只能在一旁尴尬地点头附和。
三两句客套的寒暄之后,江扶月离开。
单平华看着女孩儿年轻高挑、活力无限的背影,不由轻叹:“老咯——”
辛洪成顺势望去,轻喃出声:“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小女娃娃居然把我们没有把握的事做成了呢?”
当初,他们也曾考虑过减毒活疫苗的方向。
但出於和白传浩团队同样的顾忌,最后并没有选择。
“如果一开始我们也……”
单平华摆摆手,打断他:“老辛,开弓没有回头箭,路是我们自己选的,不能因为看见别人在另一条道上跑得快,就全然否定自己脚下的路。”
“好好走,多花点时间,大不了再拐几个弯,最终也还是能到终点,不用眼馋别人。”
辛洪成一默:“……话是这么说,但心里难免会有想法。”
“有想法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能换到别人的路上去?”
辛洪成怔住。
是啊,既然知道自己的路不好走,为什么不能换到另一条好走的路上去?
至於原本那条路上的人……
挤走就是了!
这还不简单吗?
江扶月回到实验室的时候,谢定渊正用阿拉伯语指导一个士兵如何记录猴子的身体数据:“五个方面,总共十项,第一项是……”
等他讲完,士兵了然地点点头,转身离开后,江扶月才上前。
“看来谢教授不仅实验做得好,讲课也不错。”
“嗯,”男人凑近一闻,眼神微醉,“洗得香喷喷,让人忍不住想往床上抱,你说该怎么办?”
江扶月瞪了他一眼,漂亮的桃花眼水光潋灩、笑意盈盈,“只有你才会往这方面想——老不正经!”
“当然只有我能这么想,其他人敢一个试试?”
还真以为男朋友是白当的?
江扶月挑眉,故意问,“敢了又如何?”
谢定渊笑得阴沉沉、凉飕飕:“不如何,双手打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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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三千字。
二更大约在左右,不一定准确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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