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这个。”陆知礼拿出一份文件,丢到他面前,指尖点着桌面,胸有成竹,“你看完再下决定也不冲,不过我猜你不会再拒绝我。”

米柯看他一眼,拿起文件翻开。

这是一份心理认定报告,很大部分都是专业性相关的词汇和描述,米柯没有细看,选择直接跳到最后的结论。

——陆彦晟被确诊为双相情感障碍、偏执性人格障碍患者,同时,还患有肌肤饥渴症。

米柯徒然僵住,而后心脏像是被重重锤了一拳,细细密密的疼意扩散到全身,让他想整个人都想蜷起来。

将米柯的神情全部收入眼底,陆知礼靠在椅背,轻哼了声:“看样子他确实没把这件事告诉你。”

“怎么样,你还准备拒绝我吗?陆彦晟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你想一辈子跟精神病待……”

“闭嘴!”米柯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薄薄的几张纸,用力到指节泛白,青筋也冒出来。

陆知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帮我拿到文件,跟他离婚,我会继续捧你,你不用——”

“我让你闭嘴!”米柯忍无可忍,一杯热茶直接泼到陆知礼脸上,抬起眼,狠狠瞪着他,“你再敢说一句?”

被米柯突然爆发的冷戾吓到,陆知礼顶着一脸茶水,一时间失了语言。

米柯闭了闭眼,勉强将涌上心头的戾气压下后,起身就要离开。

否则他不能保证不动手。

拉开门,米柯头也没回,到楼下注意到服务员又惊又喜的表情,愤怒的情绪才缓下来一些,意识到自己没做任何伪装,连忙把口罩戴上。

朝对方比一个“嘘”的手势,米柯结了帐,快步离开茶馆。

乐夏发现米柯心情很不好。

在火车站汇合后,他的眉头就一直皱着,整个人也绷得很紧,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拚命压抑着什么。

她几次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

还是米柯先开了口,“你想说什么?”

斟酌和组织好语句后,乐夏说:“哥,那个陆知礼说陆老师需要看心理医生和吃药之类的,肯定都是胡说八道,陆老师那么好,哪里有病了?他才是有病,你别听他瞎说。”

米柯努力牵起唇,笑了一下,“嗯,我知道。”

他侧头望向车窗外,稍时说:“我有点累了,要睡一觉,你看着点,到站叫我。”

发现安慰没起作用,乐夏咬了咬唇,郁闷的嗯了声。

一个半小时后,高铁到站,米柯下了车,直奔片场。

陆彦晟今晚有一场雨戏。大雨滂沱下,他笔直地站在父母的房间前,大声请求他们答应他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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