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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这么维护的孟津总算找回了自己的舌头。“谢过门主美意。只不过,我身份尴尬,便是代门主不介意,也会给他增添许多麻烦。再者说,我多年疏忽武学,就算再入微月门下,也比不上早前了。与其如此折腾,不若……”迎着风微生遽然变作尖锐的视线,他强自撑着说了下去:“算了罢。”

乐太平对此很是满意,嘴角微微翘起,仿佛示威一样盯着风微生。至於这个被盯着的人,只轻轻动了动薄唇:“在唤我门主之后,你对无穷连一声师兄也不叫了?”

这话语气平淡,可孟津不由怀疑,他之前是不是跟代无穷关系特别好,以至於这也能被单独拎出来说。可能性确实有,代无穷看着性格不差、容易打交道,就是出门排场大……“孟某不才,不敢僭越。”

他用“僭越”的意思本是长幼尊卑次序,但不知道被触碰了什么敏感神经,风微生倏尔一笑:“僭越?若你再说下去,是不是就要宣称你当年所做的事只是年少无知、亦或者一时冲动?”

孟津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真的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啊!能撑到现在纯靠含糊带过以及一点点推理啊!“我……”

边上的乐太平再一次看不下去了。“你好歹也称得上一代宗师,为何对小辈如此咄咄逼人?他如今几岁、前些年又才几岁,怎么就不能说自己当年年少无知了?”

其实这话由乐太平说出口不太有说服力,毕竟他自己也很年轻。风微生看也没看他,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孟津。孟津完全不敢与他目光对视,脑袋越垂越深。

僵持半晌之后,风微生突然轻哼一声。“今日之事确实是我未曾预料。既如此,二位便当风某从未来过罢。”

话音未落,主位上的红衣人就消失了,轻功快得神鬼莫测。乐太平对此有一点吃惊,但反应过来后就立刻转向孟津,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不仅没事,而且还大松口气!

但这话是绝不能说出口的。孟津继续保持着低着脑袋的姿势摇了摇,“没事。”

这在乐太平听来就是勉强支撑。“我知道你重情,更何况他曾是你师父。”说到这里,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但我能确定,不管你们之前发生过何事,他都不是个合格的师父,至少对你来说不是。”

孟津现在只想庆幸自己没把想放烟花的心态表现在脸上。“也许是,也许不是吧。”他故意压低声音,“再纠结於此也无甚意义,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罢。”

乐太平就想听到这种话。他鼓励地拍了拍孟津的肩膀,“你长得这样好看,脾性又温柔,简直人见人爱。若你以后还需要师父,先考虑我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