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诸己没有异议。片刻安静后,他忽而又想到一个关键之处:“游戏和现实的时间比例是多少?”
“游戏一天,现实半天。”见他不停在问,诸元有点好笑,伸手戳了戳弟弟鼻尖。“你就这么想玩?”
诸己压根没打算躲,虽说他目前也躲不开。“我觉得还挺有趣的。”这是实话,不过他还有句实话压心里没说——完蛋,等他能再上线的时候,便宜徒弟怕是疯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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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春山从玩家活动中心大厅走出来的时候,发现天空已经落起了雪。星星点点的莹白沾染红衣,他不由怔了一怔。
夏去秋来,现在都入冬了。他还记得,他第一次撞上操无天也是在一个下雪的日子。如今回忆起来,那时灰蒙蒙的天空以及还没点上蜡烛的教主书房都自动自发褪了色,画面里只有对方的猎猎红衣鲜艳如火……
忽而,通讯音短促地响了起来。楼春山回过神,打开了聊天界面。是阎阗火问他是不是又要缺席势力战,口吻里满是没好气。
自从知道雁负水就是管冲、而管冲和他有货真价实的血缘关系后,阎阗火就不像以前那样致力於找他碴了,现在也就是例行一问。当然了,根据阎阗火自己的说法,他们现在身处同一阵营、应当尽量摒弃前嫌,可这种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从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嘴里说出来本身就很离奇。
不光楼春山,虞晚空和达摩对此都吃惊不已。搞半天,原来他想追冲姐啊……三人有志一同地交换目光,都嗅到了浓重的八卦气息。
然而,作为另一个当事人,雁负水对他们拐弯抹角的打探嗤之以鼻。“开什么国际玩笑?”她半点不客气地把他们仨挨个瞪了一眼,“俗话说三年一代沟,我和尚总整整有两条代沟呢!”
虞晚空是他们之中胆子最大的,还敢追问:“那我跟尚总一样大,冲姐也觉得和我有代沟吗?”
雁负水真的哼笑出声。“你?”她故意用极其挑剔的眼神上下扫视了琴师一眼,“不好意思,我没恋童的癖好。”
被这么明晃晃地鄙视,虞晚空说不受打击是不可能的,毕竟他可是从系草做到司草的人。但他很快就振作起来,开始准备看阎阗火的好戏。
楼春山半点不操心雁负水,毕竟从来都是她操心他的份儿。甚至,他还有些许同情阎阗火——大少爷找对象的眼光不差,然而他太不了解管冲了,估计有得折腾。
这种微妙的同情心不好宣之於口,但确实让楼春山对阎阗火的回复多了一丢丢的耐性。“不去,影响别人的游戏体验。”
这是实话,奈何听起来很有居高临下的睥睨之意,顿时点炸了阎阗火的少爷脾气。“你这——”他咬牙切齿道,听起来很想骂人,可又在最后拐了个弯:“她……从秘境出来了吗?”
自主线任务一决雌雄之后,全服还有主线剧情的人就剩下了雁负水。据说又一痛定思痛,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放养徒弟、更不应该在徒弟之间搞端水行为,不如全都教给同一个人。雁负水就是那个必须接受填鸭式教育的人,成天被又一抓去天南海北的秘境修炼,经常处於断联状态。
听出里头的试探,楼春山差点失笑。这失败的拐弯抹角,还不如不拐!“你没让人蹲点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