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乐太平,他是三个人中最迷茫的。并且,他还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自己很多余的感觉,因为其他两人似乎在打只有他俩知道的哑谜。“楼教主有心上人了?”他试着开口打哈哈,“我早前竟没有听说。”
楼春山仍旧死死地盯着孟津。“我倒不觉得乐先生没听说。”他道,唇角微微一勾,“毕竟,孟先生舞起剑来,身姿风采都愈来愈像我师父了。”
“可孟兄不是……”乐太平条件反射地想说孟津和操无天是两个人,话还没说完,就震惊地意识到了里头的问题。“你是说,因为孟兄的剑法和操教主相似,所以你……”
……搞替身文学?
这下,连孟津都震惊了。便宜徒弟制造八卦的水平真不是盖的,传出去又是劲爆头条啊!
“当然不仅仅因为剑法。”楼春山立即否决了两人脑海里的猜测。“你们要知道,一次相似是偶然,两次相似是偶然,三次、四次……乃至更多,那就是必然了。”
乐太平更迷糊了。因为照这种逻辑,楼春山的意思便是孟津等於操无天!这怎么可能?“今日的酒确是好酒,很让人上头啊!”他勉强接口。
别说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过於拙劣,其余两人也都心知肚明,他们之间的问题不可能被这么简单地带过去。
“谢谢乐兄帮忙解围,”一直没吭声的孟津最后开口,“看来楼教主与我有些误会,能请乐兄暂时回避一下么?”
“孟兄,你……”乐太平还想说点什么,但迎上孟津温和却不容拒绝的眼神之后,他终究点了头。
见乐太平离开,孟津脚尖轻点,轻巧地翻回了暖阁。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喝掉了面前一直没动过的梅酒。“楼教主的必然是什么?”他自下而上抬起眼,仔细打量那张因为逆光而轮廓愈发分明的脸庞,“孟某洗耳恭听。”
楼春山一直望着他,闻言轻轻笑出了声。
确实不仅仅是剑法。从抬起头的姿态到看着人的眼神,从怕麻烦的心理到非常像的脸庞,甚至於孟津和操无天的出现时间都能基本岔开。
“……也许你没特别在意,但孟津交往的圈子实在太窄——”楼春山用手指比划了一截极短的距离,“窄到只有三四个人。这样,我完全可以亲自和他们核对时间,精确到不能更精确。”他忽而动了,斜着身体压向坐着的人,“你猜怎么着?真有那么一次,你刚和乐太平告别,下一刻我师父就睁眼了。”